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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国老公的日常:会说中文的美国人好”可怕“

Fri Mar 11 2016 13:23:36 GMT-0800 (Pacific Standard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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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国老公保罗,是一名飞行员教练。他的很多学生称呼他为“罗教员”。虽然来中国才一年多,可他的汉语进步极为神速,而且基本都是自学的。

学以致用,是保罗自学成才的主要因素。之前他去做瑜珈,学会了一句“慢慢地呼吸”,回家以后不停地在我耳边温柔地说:“慢-慢-地-呼-吸”。后来又发展成:“慢-慢-地-上-楼-梯”,“慢-慢-地-吃-鸡”等等。

因为各种原因,保罗并不是每天都能飞,有的时候已经安排了飞行日程,但是临到头又不能飞,令人很是郁闷。以前他说“那算了吧。”后来他的一个学生教给他另一个词:“得了”,还是用非常愤懑地口气说。罗教员几乎每天都说上十好几遍。不能飞 , “得了得了!”;买的DVD质量不好, “得了得了!”;Skype的语音留言听不清, “得了得了!”。有一天晚上我和他争论一个什么问题,他挥挥手:“你呀,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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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教员还特别会“自创汉语”。作为飞行员,他最熟悉的词就是“能见度”。比如我说“What does this man do?”他就马上说:“能见度的do!”要是我说:“what are you gonna do?”他还说:“能见度的do!”结果现在搞得我一听见谁说“do”马上条件反射:“能见度的do!”

保罗有我这么一个中国妻子,人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我是他的汉语老师。有一次我们带着宝宝去朋友家聚会。朋友们都夸他的汉语特好,并且问我:“都是你教的吧?”我连忙摇头:“不是,真不是我教的。”罗教员在一旁接过话去:“是我二奶教的。”全场笑翻。

保罗的幽默感无处不在,因为他比我小近8岁,当人们问到我们的年龄时,他总会对着我做出一副凄惨的面孔:“你是老牛吃嫩草。我是你的嫩草。” 一次罗教员下班回家,问我:“你知道BMW是什么意思吗?”我说:“知道呀,汽车。”罗教员摇头:“不对,你是中国人,你应该知道是【别摸我】!” 还有一次, 我和保罗去买水果,他跟老板娘说:“我要两个这个,石榴。”老板娘说:“你汉语说得还挺好,还会说石榴。”罗教员说:“对,我要十六,不要十七,也不要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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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特别喜欢音乐,每次坐出租车,都跟司机说:“哎,师傅,麻烦你听88.7好不好?”88.7是国际台的Easy FM,以播放欧美音乐为主,但是波段较短,有的车调不出来。如果没有找到88.7,保罗就会说:“哦,那算了。您想听什么就听什么吧。” (请大家自动脑补北京口音)

我和保罗两个人的日常对话基本是中英混合双打的,于是我们对话在其他人看来一般都是要花时间去琢磨一下,才能知道意思的,但是我们却乐得其中,完全无障碍的理解着对方的话。以下是我和保罗的一次电话里的对话:

保罗 :“Hey honey, how are you doing?”

我:“well, not much. There is nothing to do, because 没有电。”

保罗 “啊?为什么呢?( 请大家自动脑补春晚小品里,蔡明的口吻)为什么no电?”

我:“The whole 小区都没有电。I have no idea。”

保罗 “为什么你no idea?你是中国人,这是中国的小区,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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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是我刚生完宝宝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我和保罗的一次对话:

我在给孩子喂奶,对他说:“sweetheart., can you please call the 小卖部, I want a 柚子。”

保罗 :“Sure, I want to eat 柚子 too.”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保罗是会说英文的,但是在对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为了防止别人不会说中文,保罗会用他纯正的京味普通话。记得第一次保罗给水站打电话:“你好,请你们送一桶水好么?38号楼402。对…对,娃哈哈。谢谢啊您嘞。”等到送水的小伙子来了,一看到是保罗去开门,小伙子顿时就懵了:“刚才是你打的电话?” 保罗:“对呀,就是我!您看,我们家只有我一个男的不是!”

当然保罗也有闹笑话的时候。一次我们去吃匹萨,他跟服务员要奶酪,但是没记清楚奶酪怎么说,又不好意思问我,想了半天之后,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对服务员说:“麻烦你给我老奶。” 然后服务员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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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学中文,他同时学会了“水果”“西瓜”“水管儿”和“吸管儿”四个词,但是有点晕。常常听他跟我家的阿姨说:“明天麻烦你买两个木瓜吧,或者别的水管儿也可以,我很喜欢吃水管儿。” 对于“和”“也”两个词罗教员也是容易混淆,常常听他回答别人:“我爸也我妈、妹妹也弟弟,都在美国。”

让保罗头疼的汉语发音是t和c,这两个音他老说荤混。在餐厅里他说:“服务员,给我摊巾纸可以吗?”内急了他说:“我要上特所。”我给女儿起了个中文的大名:甄海瞳。让他一叫,成了“甄海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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