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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年碎碎念，一点微小的个体记忆一年前的今天，上海两个月的封城以上海发布的“6月1日起有序恢复住宅小区出入、公共交通运营和机动车通行”结束，当然了，封城的开始也是上海发布，3月28日的“新一轮核酸筛查”。解封的推文下，上海发布放出来的评论是“我是六月一日过生日，感谢上海政府的礼物，我超喜欢！”“我爱魔都！”。 2022年的5月31日应该还是个工作日，下午守在电脑面前摸鱼（和上班）。打开手机发现楼道群里说小区的门开了，可以自由出去了，之前几天一直讲的是一个楼道有一两个名额一天可以出小区的门。昔日的卡口确实消失了，扫开一辆单车漫无目的的骑起来，一种巨大的陌生和手足无措感袭来，我获得了曾经在监狱里渴望的自由，但我要这自由做什么？就像肖申克的救赎中假释出狱的老大爷最终上吊自杀了一样。不远处的菜市场开始熙熙攘攘，人们涌了出来，买菜买肉，我也去苹果花园买了一只吐司，但为什么要买吐司？现在想想可能还是对食物缺乏的惶恐，那个吐司最后也就吃了三分之一，过了保质期就扔掉了。如每一个在上海的市民收到的信息一样，鸳鸯锅封城，只要四天就完事。我买了一打方便面，和生菜鸡毛菜，最后一天还在公司（3月末日均确诊三千例的时候我居然还正常线下上班）旁边的精品超市抢购了一盒伊势万绿湖可生食鸡蛋—那个超市能买到的最便宜的鸡蛋，和一盒牛奶。现在想想这样保守的囤积物资多少有点可笑。鸳鸯锅封城先只封浦东，于是所有的跨江的地铁线都只驶到临近黄浦江的车站，3月30日时还去体验了一番如此的盛况，二号线终点站南京东路，四号线终点站南浦大桥，八号线终点站终点站小南门，晚上七点钟的人民广场站空空荡荡，只有保洁阿姨在徒劳的拖地。从南京东路走向黄浦江边，空无一人的南京东路还是第一次见到，同样空荡荡的江堤上有人跑步，望向对岸，陆家嘴的灯光还是毫无异样地辉煌，从金陵东路走去豫园站，回望外滩的方向，江对岸花旗银行幕墙上的LED上是巨大的I♥上海I♥侬（侬是上海话中的“你”），映照在空旷的路上。几天后食物自然即将耗尽，楼道群里的人们开始寻觅团购群，我团到的第一批东西居然是意面、玉米片和粗粮饼干。我拿了两包烟跟楼上换了海底捞番茄底料，番茄底料加洋葱番茄和随便什么肉，浇到意面上，也确实像那么回事。接下来是蔬菜包、肉、两块钱一个的鸡蛋、面包和水果，想要靠叮咚美团抢菜是徒劳的，只有自组织的团购才稳定靠谱，只不过要等上几天才能收到。起初还是一天三顿饭，早上麦片中午吃个泡面晚上和室友炒两个菜闷一锅饭；中间一度团到了面粉，从楼下借了擀面杖，和了面擀饺子皮包饺子，从下午一点忙活到八点钟才吃上，也就折腾了那一次就再也不弄了；后来一天两顿，随便炒个鸡蛋做个粥就是一餐，家里没有称，解封了去表哥家吃饭，一称瘦了20斤。封城中本来准备写些日记，结果只零零碎碎的坚持了几天时间，之前有一篇已经发到了matters上-今天是上海封城的第53天，还有接下来封城初期没有那么愤怒时候写的： 4月13日 Lockdown的第13天已经渐渐习惯了居家的生活，早上八九点钟起来，洗个澡回回邮件，下午煮点茶喝，傍晚给室友们做个饭，饭后盘点下剩余的物资和明天该做些什么菜。已经没有居家初期对于食物的焦虑，社区的团购带来了充盈的食物，至少对于年轻人而言是这样的：从牛奶到蔬菜，面条大米和菜馒头应有尽有。我自觉已是上海疫情封锁中受影响最小的人了，封城的时间最短、有固定的工作可以线上办公、没有被感染上covid…现在的病毒真的还有那么可怕了么？如果还是如两年前一样的话，那外国政府都视人命如草芥了，这两年国内的施打疫苗、处置患者的经验都是不存在的了么？（一年后的评述：关于感染后被拉去方舱中，方舱里老人的境遇可以看一下我的朋友Hayami写的《我在方舱，看见老人们的孤岛求生》。曾在墙内的微信公众号获得一千万的点阅后才被删除。） 4月14日 Lockdown第14天晚上做饭的时候对面楼又一次吹起了萨克斯，这一次演奏的是《明天会更好》。在被封城的现在能听到演奏这样的一首歌，确实有如沙老师在文中所说的“不亚于在冰箱里忽然发现还有一瓶可乐”。可对于现在的环境里，明天真的会更好么？至少对我而言对当前撕裂混乱社会的厌恶、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的担忧远远大于对未来的企盼。明天会更好于1985年首次演唱，两年后台湾戒严令被取消、多年来的党外运动走上了台前；那一年前的大陆在改革开放后，文化和思想都有着极大的自由… (一年后的评述：上海解封前几天，在前法租界的延庆路上，便有市民在街头弹唱起《明天会更好》，在微博等墙内平台被转发了许多次，对于我自己而言还是最喜欢街头的这一版，更富有生机和力量。最近刷ig时才发现1989年香港社会民主歌声献中华时候也曾一度献唱过这首歌，让上海乃至全国发生的事情于四十年前的事情产生了关联）核酸是无休止的。就像上学时候运动会走队列练习一样，走一次，不行，再走一次、再走一次，每天的新增确诊从三千变成两万三万再缓慢的下降。也是封城后才晓得小区居然有像学校那样的广播体系，来催促你去做核酸，而毋需如很多小区一般要社区的人手持一个大喇叭在窗户底下喊。起初还很正常，按照楼道的号码依次喊去做核酸，接下来是在开始做核酸前播放红歌，社会主义好我爱祖国将士们听党指挥，特别还是在早上六七点钟时播，大抵是为了提醒您别忘了赶紧起床做核酸。还送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抗原，每天打卡上传，后来也懒了，一个核酸片片儿能拍一周直到褪色。离开上海前的几天，平日在天津工作的好朋友来上海玩，阴沉闷热的天气里我们从徐家汇书院走到徐家汇公园，她问我，你会不会对上海有归属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来了一年多没有户口没有房子，甚至连暂住证都没办，从户籍的角度上来说我和盲流没有本质的区别，还记得公司里的本地同事一本正经的跟我分析半个小时这个拆迁给了多少钱多少套房子，这个晚拆迁了几年就多给了多少。但归属感又不是明明白白白纸黑字的户口对吧，归属感可能像幸福感一样，是点状的而不是条块状，和朋友在解封后的街头喝酒、吃老弄堂的苍蝇馆子、给没带口罩的爷叔送一个口罩、和准备在上海买房子的朋友讨论各区的区位（？）以及在去年的11月街头行走，归属感在每个小小的事件中随机存在。清空房间是一个大工程。明明记得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背包和一个箱子，把书送了好多朋友、能挂闲鱼挂闲鱼之后还是好几大箱子。最难抉择的是把什么衣服扔进登山包里背走，这个带不带、带两件还是三件、本来还想带三双鞋，结果登山包完全放不下只能带两个，完全忘记大学时候长程旅行的登山包是怎么收拾的了。最终也只放进了平日很小一部分的衣服，之前还总觉得衣服不够穿的，或许人生活在世界上需要的东西真的不太多。最为舍不得离开上海的还是这座城市丰富的公共空间和同温层的朋友们，每周不重复的活动在市区的每一个角落中进行茑屋书店半层书店黑石公寓育音堂日领馆兰心大剧院；今年三月份考语言考试前准备的时候还去了好几家图书馆，普陀区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和上图东馆，最后还是觉得上图老派古朴的气质最为对胃口，如果人不多的话徐家汇书院也会是一个好的选择。我在上海的朋友们大抵是从豆瓣、播客听友群和同好群里认识的。已经消失了好几年的好奇心日报的读者群还存在着，和上海的群友们形成了小小的线下同温层，在严老师索老师的润府度过了一个个美妙的夜晚，想来第一次的抗原还是在可以望到浦东四件套的虹口一代润府里做的；和翻电群友们则是在一次次的群代会中熟络，从永福路上的雍福会到莘庄的圣诞派对、以及11月路上行走后逾三十个人挤在李师家小小的客厅，复盘这震撼人心和公民教育101的一晚。李师走后，故宅被wayne师接手，成为群友们举行活动的公共空间，每周电影放映、碎片谈，当然更多的是不定期的骑行观展吃饭和喝酒。爱每一位同温层的朋友们，也祝大家应润尽润，心想事成。中环到北翟高架到虹桥枢纽，曾经出差旅行和送表哥离开上海的路线再熟悉不过，对城市交通地理的亲切应该也算是一种归属感。值机托运安检登机，同样熟悉不过，但这一次在上海没有了可以回的家，这天很炎热，徐家汇气象站的温度打破了历史记录，飞机一跃而上进入云层。再会了上海、さよなら。于青海格尔木封城时的抗原封城后的酒

5月19日，清华大学研究生洪昊昀在云南大理举办的第72届世界小姐选美大赛中国区比赛中，获得最强人气冠军和东部赛区冠军。洪昊昀夺冠后，网络上却是一片质疑：“学霸为啥要去参加选美？” 网友们质疑着洪昊昀的外貌，暗指她希望通过选美效仿别人嫁富豪，甚至有人恶毒地开黄腔玩笑…… 在风波中，洪昊昀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最初家人看到这些评论很伤心，但现在自己已经完全不在乎网友们说什么了。一个月后，她将前往阿联酋，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洪昊昀夺得世界小姐中国区总决赛人气冠军。图/世界小姐中国区总决赛官网以下为洪昊昀自述：有意义的美比赛结束后，我并没有成名的感觉。无论走在清华校园里还是外出游玩，也没有人认出我来。关于我的讨论更多发生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上，我收获了很多赞誉，同时也看到了一些负面的声音。我最初决定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大赛，是一个多重因素的考虑，我也很看重这个过程对于我的历练和提升。我于2017年考入清华大学机械、航空、动力专业大类，进入机械实验班。大二时我转去计算机系，大四本科毕业论文获得年级第一，并以综合排名第一跨系保送全球创新学院数据科学和信息技术研究生。2022年下半年，研究生一年级上学期，我又申请阿联酋穆罕默德·本·扎耶德人工智能大学（MBZUAI），并被提前录取为候读博士，攻读人工智能方向，准备今年6月前往阿联酋。我的博士生导师，正是这所全球首个人工智能大学校长。几乎是在申请博士成功的同时，我偶然间了解到世界小姐选美大赛将于2023年5月在大理举办，而这项比赛的总决赛将在今年底在阿联酋举办，恰好与我未来攻读博士的目的地一致。我当时有个念想，如果在阿联酋攻读博士的同时，又可以代表中国参加世界小姐选美，我相信我会有独特的优势，因此我决定报名参赛。世界小姐大赛始创于1951年，至今已举办超过70届。我非常认同世界小姐大赛的slogan：“有意义的美”。大赛是以促进世界和平和文化交流、树立杰出女性榜样和帮助饥饿残疾儿童为宗旨。参赛选手获得的奖金和赞助，大多会捐赠给帮扶饥饿残疾儿童的公益组织。因此，我的父母、男朋友都非常支持我。另一方面，我虽然已被录取成为MBZUAI候读博士，但在清华还有些课业需要继续完成，课业和科研压力其实也都是很大的。我转学计算机后长期久坐，写代码造成脖子前倾，肩、腰、眼睛视力也都有“劳损”，身体也处于一种“亚健康”的状态。所以，我也希望通过参与一次这样的活动，系统备战调整自己的身体姿态，学习一些健身、模特方面的专业知识，使自己内外兼修，提升形象气质。决定参赛后，我报名了一家国内顶级的模特培训机构，现在业界知名的很多名模都是从这里走出的。模特学校的老师当时看过我的条件，评估认为：很适合参赛世界小姐，但需要提升各种模特技能，改进形体。模特学校也愿意提供一些业界顶级的化妆教学资源帮助我。洪昊昀在模特培训机构受训。图/马永栋摄放弃打整容针有模特业内的从业者直言不讳地对我说：“你太胖了，大小腿的比例不是最优的，脸不够立体，下巴有点后缩……” 那位从业者还建议，要我去在上嘴唇部位打“瘦脸针”肉毒素，下巴也要做个“填充”。听到这些建议，我内心开始产生纠结和不自信。因为，参加世界小姐比赛要始终被电视镜头跟拍，举手投足间都会被评委、观众看到，顶着这么多“先天不足”，可怎么参赛？我开始认真考虑“打针”的事。那段时间我频频照镜子，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打针，总怀疑我的侧脸、下颌线等细节是不是真的不好看。我甚至一度下决心去打针了，因为我就只打算参加这一次选美比赛，以后也不会再参加了，所以就预约了医生。但母亲劝住了我：“昀昀，你知不知道整容就像吸毒一样？” 我好像只考虑到了身体上的因素，没有考虑到整容带给我其他方面的影响。如果我这次打了肉毒素，4个月后失效了，我会不会想要一直打？不打的时候，大笑会露出牙龈，我是不是就不敢笑了？以后和朋友聚会，参加一些场合活动，我会不会不停地打？想到这些，我决定不打了。我综合考虑了一下，即便身材、笑容、脸型等都不是百分百完美，但现实中恐怕也没有任何一个模特是360度无死角完美的。为了参赛，可以扬长避短，尽可能通过锻炼把身材练得更好一些。为此，我就从一点一滴做起，先尽可能减脂并对身体塑形。从此，我开始每天清晨空腹晨跑5公里，戒掉了零食，还花钱买了健身房私教课。一个整体的课包中，拆分成多个身体部位的训练计划，共计有10位私教来指导我。洪昊昀健身房训练身体。图/马永栋摄我用了大约两周左右的时间，就练出了腹肌和马甲线，后来补充练了拳击，通过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力争让体形尽快符合要求。最难克服的还是进行模特培训时的不自信。和我一起在机构集训的，还有很多准备参加各大艺术院校艺考的学生们，论身材条件和面容我完全不逊色，但和她们相比，我最开始确实是不懂该如何面对镜头。我记得最初走起步来，也是因为不自信，手叉腰、转身、摆臂、展示时装、微笑等动作和节奏都很不连贯，甚至走形。开始，每到出现这种“尴尬”，我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后来我在老师的鼓励下，不断给自己加油，强行逼迫自己处于“自信心爆棚”的状态。总之，我不能总去想观众看到我“出糗”会怎么样，或许现实情况下，观众不会盯着我一个人，因此我也不能害怕犯错出现失误。那段前后约两个月的备战，路上要花时间，经常要泡健身房，外加化妆、卸妆等工作，还不能丢了学习等本职工作，我不得不早出晚归。为了不打扰室友，我后来自己在培训机构边上租了个酒店房间住。各项学费、培训费、私教费用、住酒店、量身定制了很多套服装费用是父母赞助我的，等我此后有了博士工资，我再还给他们。一只脚踩进残酷的模特圈今年，共有108名选手入围世界小姐大赛中国区总决赛。比赛的内容，先进行的包括采风、才艺等各类超模专项比赛，还有民族服装、运动活力装和高级定制白族礼服三个环节的展示。5月19日决赛时，我们按风、花、雪、月四个组别进行才艺、影视、体能、新媒体话题等单项挑战赛事对决。我刚到大理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和我一起参赛的选手，也都是18-20岁左右的模特，无论是外在形象、模特专业素质、才艺等，确实也有不少实力出众的选手。比赛现实的艰苦程度也超乎了我的想象。首先，选手们来到大理，需要先克服高原反应。12天的比赛期间，有大量的室外拍摄，模特们需要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爬苍山。有些天，模特们要在外部阳光下暴露一整天，但有时头上一片乌云飘过，可能会淋雨到全身湿透…… 基本上，每天高强度的拍摄和训练下，很多模特回到酒店累得像一摊泥一样。有不少模特确实也很拼，为坚持“好女不过百（100斤）”的体重要求和观念，刻意不吃饭饿肚子，但在高强度的训练比赛环境下，就很容易出现营养不良晕倒，甚至去医院急诊打吊瓶。我比较庆幸，参赛前在健身房进行训练，系统掌握了很多健身知识。前期进行的身体素质训练、有氧训练等，以及餐饮方面也严格按照营养的配比，给自己的体能打下了比较好的基础。总决赛彩排时，大理的气温只有10度，我们站在大风里穿着赛服、露着肚子，当时一天没吃东西，我难受得超级想吐，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这些天，我一只脚“踩”进模特界，也观察到这个行业其实极其残酷。或许，模特行业确实很苛刻，对身材管理和体重有其自己的行业要求和标准，但是看到此情此景我也很心疼她们。我真希望她们在发展好自己的模特事业同时，能善待自己的身体。参加选美大赛，身材出挑的模特众多，但想成为顶尖的名模却是非常难的，因为成名的因素很多也非常复杂。在人均都拥有模特身材的前提下，还要看谁的面容更有特点。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事件背景下，模特恰好上了某个比较有影响力的杂志、综艺乃至影视剧形成热度，才有可能走红，在公众眼中具有辨识度。我很开心的是，开始去参赛的时候，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来自清华，但是听到很多妹妹对我的专业素养进行夸赞，我才感觉到，自己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接受专业培训都没有白费，因此也更加有自信了。所有比赛环节中，我最满意的是才艺表演节目。我选择了“花木兰主题曲”《自己》和英文版本花木兰主题曲，我觉得花木兰打破了中国女性柔弱的形象，她智慧勇敢，尊重自己的内心，是杰出的女性传奇。歌词中有这样一句：“I will show the world what‘s inside my heart， and be loved for who l am（我会向世界展示我的内心，我也会因为我是谁而被爱）”，这也是我想在世界小姐舞台上表达的想法。虽然赛前我树立了目标，但最终我并没有获得中国区总冠军，而最强人气冠军和东部赛区冠军依然是我准备了很长时间，付出了很多努力，在亲朋好友支持鼓励下获得的。因此，我很开心地接纳这个奖项和王冠，无论过程还是结果都很美妙。今年12月底的世界小姐总决赛，中国东部冠军依然在国家代表候选人名单中，我依然有可能继续参赛。洪昊昀晒参赛奖杯和王冠。图/受访人供图被霸凌的经历让我一度不自信在外人看来，我从小到大一路是“学霸”，这次又获得了世界小姐选美大赛的荣誉，按理来说，我应该从小就“自信心爆棚”。但其实，我一度曾经因为校园霸凌而非常不自信。记得我小学时候，家人朋友都认为我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从没有人对我的外表进行过点评，但是上初中后，我的身高就已经接近一米八了，这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丑。那时，我个子确实比同龄人高，脸圆，戴眼镜，现在回看当时的照片也比较呆。现在想想，可能我所在的班级有些同学有青春期的躁动，会合伙欺负别人。我在上自习的时候，有同学会故意把一个东西扔得老远，命令我去帮她捡起来，我很想反抗，但又无力反抗，害怕他们继续欺负我，又不得不听从。走在学校的楼道中，有人会当着我的面做出干呕的表情和动作，说我是全校长得最丑的女生，还有人故意将我推倒，我手上的皮都摔破…… 起初，遭到校园霸凌，我听到同学对我的嘲笑，一度也变得不自信，有些自卑。我总会去照镜子，审视自己的外表，琢磨着打扮自己。整个初中这三年，我时不时会顶着这样的“压力”，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在学习方面还是非常专注，最终我以宁波市第5名的成绩保送至全市最好的高中。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回击那些霸凌我的同学。后来在我参加模特培训的时候，那位从业者指出我的“不足”，我的“自卑感”又上来了，很怕一旦站在舞台上，别人说我丑。同样的道理，我也只能专注于自己的学习过程，强行给自己树立信心。参加世界小姐中国区比赛时的演讲中，我把自己的这段经历说了出来。后来，有一些正在遭遇霸凌的学生，还有他们的家长给我留言，说看到我的经历非常受触动。我很难直接给予他们什么帮助，只能建议他们寻求更加有实质性的专业咨询。我只能说，面对人生的阶段性难题时，千万不要习惯性无助然后放弃，从而陷入没有信心的恶性循环。无论做什么，自信很重要，减少内耗，提升专注度。对于在网上的负面评价，我也是一样的态度。既然我选择了参加选美大赛，我就会站到公众的面前，肯定会有正面的、中性的、负面的评价。其实不用太计较，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心情。 6月份，我就准备启程前往阿联酋。我在中学、清华本科阶段，每一个阶段的想法和目标都有不同，但我总可以在坚定一个方向后，进入这个领域，并获得一定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