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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半吊子道士的生活!!申精!( 10.25  更新) 

吊死鬼虽然捂着耳朵,可是显然什么都听到了,问:“然后呢,你shi了没?”      我说:“他头在这里转着呢,你说他shi没shi?”      男人头道:“等我醒来以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眼一看,发现我依然在那个房子里。可是周围的摆设和我们第一天见到的一模一样,桌子上没有摆酒,地上也没有那个兵差的尸体,我想去看我弟怎么样了,想用手撑着身体起来,一撑却又觉得不对,低头一看,我竟然已经连身体都没有了!”      “那之后你就变成了这样?”王亮问:“那你弟弟和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之后我听附近的鬼说那几天确实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具被雷劈的人的尸体,可是我弟和那个学生却生死未卜,两个兵差的尸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房子门口的石狮子也不见了,这小二楼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房子,要不是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头,我真会怀疑那天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梦。”男人头说,“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所以我在这里等了一百多年,希望能找到我弟的下落。”      我说:“都过了一百多年,你弟就算当时侥幸活下来,现在也早死了。”      男人头叹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从家出来就是为了陪他,现在一天没看到他的尸骨没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就没脸下去地府见我的爹娘。”      “你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王亮又说:“一百多年,不要说你弟弟,你爹娘都早投胎了。”      男人头说:“可是我已经等到了,现在这白雾,和那一次一模一样!”      我有点发毛:“你是说我们会像你们上次一样,一个一个死掉?”      男人头说:“你们走不出去这白雾,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可是那白雾在你们那时,是倒数到零才出现的,为什么这时这么快就出现了?”王亮说,“为什么这次这么早就出现了,还有它困住的人难道是有选择的?你们在小二楼住,看到数字有情可原,可我最初看到倒计时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们呢。”      “这房子也是与时俱进,科技发展到现在,它要还是打雷肯定行不通,”我说:“实在不行,我买个避雷针顶头顶上,我就不信他还能劈到我。至于看到倒数……”我看着王亮说,“命运这东西很难说,说白了就是你点儿背撞上了。”      雷迪嘎嘎在一旁舔着棒棒糖,呵呵呵呵的笑,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吗,我看了一眼雷迪嘎嘎,忽然觉得他手上那个棒棒糖很奇怪:“这糖你从哪来的?”      雷迪嘎嘎说:“刚才我去村子,小卖部的姐姐给我的。”      刚才?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问道:“这两天一直这么大的雾,我们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你从哪找到的小卖部?” 我问:“这两天一直这么大的雾,我们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你从哪找到的小卖部?”      雷迪嘎嘎斜眼看我,目光充满鄙视:“小卖部在哪里就走到哪里呗。”      我心里一惊,这雷迪嘎嘎莫非是真人不露相,表面上看着傻乎乎,其实内在有GPRS导航仪一样的东西,能自由出入大雾而不迷路。      想到这里,我对雷迪嘎嘎肃然起敬,小心的问他:“你是怎么走出去的。”      雷迪嘎嘎又鄙视的看我一眼:“走路呗。”      旁边的吊死鬼忽然插话道:“偶从刚才就想说了……你们一直说有雾虾米的,可素偶什么都木看见啊。”      我说:“可能你离的太远没看清,你飘近点去看就有了。”      吊死鬼听了,又飘远了去看,过了一会儿,转回来和我说:“还素木有。”      这就奇怪了,我说:“那么一大片雾你看不见吗?”      雷迪嘎嘎嘟囔着说:“本来就没有雾。”      男人头也奇怪道:“这么大的雾,难道你们都不到?有了那雾挡着,没人能出去,也没人能进来。”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娇笑道:“哎呀,这都站在门口,是在等我们呢吗?”      随着说话的声音,我眼睁睁的三娘和云美从雾中走出来。      王亮问:“两位美女,你们看到雾了没有?”      “雾?什么雾?”两人皆是一脸迷茫,吊死鬼连忙飘过去给两个人解释:“偶跟你们说啊,就素……”      我们齐齐看向男人头。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男人头连声说,“说不定因为他俩是妖怪,才能走出这雾。”      我指着雷迪嘎嘎说:“可是他也行。”      “那是……那是因为……”男人头苦思冥想想了半天找理由,忽然眼睛一亮,说:“那是因为他傻,这雾说不定拦不住智商低的。”      “你才傻!”雷迪嘎嘎说,“再说了,马力术都能看到凭啥我看不到。”      “倒也是,应该不是这理由。”男人头又陷入沉思。      你说我身边的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欠揍。      “这雾是个结界。”一直沉默着的貔貅忽然开口,“就现在看来,布下这个结界的人非常不简单。能在这楼里的所有鬼怪都不知情的条件下布下这个结界已经非常困难,更何况现在看起来,他困住的人是有选择性的。”      “有选择性的?”所有的人都望向我胸前。      貔貅道:“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只有看到倒计时的人才会被雾困住。”      “这你说的就不对了。”我指向男人头说,“他又没像我和王亮一样看到倒计时。”      貔貅说:“你再好好想想。”      我仔细一想,一拍脑门,原来那几天我看到电脑倒计时的时候男人头都在我的屋子里,所以那些倒计时的数字他也看见了!      男人头还有点迷茫:“可是为什么我们那年没看到有人走进来?”      貔貅道:“这里地处偏远,行人本身就少,这应该只是个巧合。”      我说:“那这样就好办了,现在三娘她们能走出迷雾,牵着我们带我们出去就行,我们在外面呆几天,等他数数数完了我们再回来。”      说完,看向另一边,吊死鬼已经把事情经过和三娘云美说完了,问:“就素这样,你们明白了吗?”      三娘边想边点头说:“大概……吧……。”      云美说的也比较含蓄:“我觉得推广普通话真的挺重要的。”      我说:“不明白没关系,现在我们实验一下,你们先拉着我走,看能不能带我走出去。”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皆点头道:“这是个好方法。”      王亮边点头边走到妩媚妖娆的三娘跟前:“那就让她们带我们出去。”      我连忙走过去拉住三娘的手,道:“来,你带我走。”      王亮又走到亭亭玉立的云美跟前,说:“那我和你……”      我又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拉住云美,说:“有你们两个人带着我我就放心了。”      王亮说:“俩妖怪你全占了,那我咋办。”      我伸手指向雷迪嘎嘎:“那不还有一个么?”      王亮看了一眼雷迪嘎嘎,又看向我,同为男人,我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很多深层次的表情。      我说:“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是想试验一下被人带和被妖怪带有什么不同。”      王亮又问:“那为啥不是你和雷迪嘎嘎走。”      “这两个妖怪妖力那么强,要是你走过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低声说:“而且这不是避嫌么,你看你要是牵着她俩进去,孤男俩女共处迷雾,有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吊死鬼不抽死你。我是为你好,你信不信?”      王亮头摇的很坚决:“不信。”      他信不信对我们的行程没有任何影响,雷迪嘎嘎一听给他分配了任务,特别高兴的跑过来拉着王亮的手,王亮话都没来得及说,只含泪望了我们一眼,就被雷迪嘎嘎拽进迷雾了。      我一手牵着三娘一手牵着云美,胸有成竹的说:“那我们也进去吧!”说完,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进去。      左边牵着三娘的手,温润如玉,右边牵着云美的手,肤如凝脂。我左右逢源,所有的恐怖都被抛到脑后了,悠闲的如云中漫步一般。      和上次一样,走了一会儿,身边就出现了一层薄雾。      三娘‘咦’了一声,笑道:“竟然果真有雾。”      我问:“你们还能看到路不?”      云美答道:“还能看到一点,但是我们刚才过来明明什么都没看见。”      “有种奇怪的感觉……”三娘说,“我们再往前走看看。”      同上次一样,越往前那雾越大,最后我眼前已经白茫茫一片,整个人向被雾缠绕住一般,再什么路边的景色也看不见了。      我问:“你们还能看见路吗?”      话问出口却半天没有回音,我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于是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这次依然是没有声音,我心里一惊,连忙紧了紧手,这一路走来我没放手过,所以那俩人的手依然在我的手中握着。      再神通广大的人应该也没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紧握着手的情况下,把我从两只法力高强的妖怪身旁移走。      我松了口气,接着说:“怎么都不吭声?”      这话刚说完,我忽然觉得本应该握着三娘的那只手的触感不对,用拇指摸了几下,我背上马上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那哪是三娘滑腻的皮肤,明明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我大惊,一把甩开那只手,然后摸向另一边云美的手——那手和原来的触感一样,我连忙拉着云美就跑,边跑边说:“完了,三娘不见了!”      云美支吾着说:“你……说……什……么?”      那声音吞吞吐吐像是很困难才能发声,我边跑边问:“你说什么?”      云美问:“什……么?”      我跑了一阵,周围的雾又变得薄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前面就是小二楼,我也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又跑了回来,一边转头看云美一边说:“三娘……”      刚吐了两个字,就脊背一凉,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见云美身上还有人皮,头却已经褪了皮,那皮刚褪到嘴边,所以她说话也不利落,血糊糊的脸衬着白色的雾分外惊悚。      我哭的心都有了:“我们就在雾里走一会儿,你脱什么皮啊。”      云美摇摇头,上前一步说:“我……”      “老子是正人君子。”我捂着胸口后退一步道:“不会趁着大雾和你做那苟且之事的!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皮给我穿上!”      “不是她愿意脱皮。”三娘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转头去看,谁知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三娘的人。      “我在这。”三娘的声音又说。      那声音竟然是从身下传来,我低头看去,只见脚边站着一只橘红色的狐狸。
那狐狸通身橘红,只有四爪和尾巴尖是白色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蹲下来伸手去摸它,结果还没等碰到它,狐狸就自己跳到我的腿上,一张嘴,就开始用三娘的声音说人话:“不是她愿意脱皮,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妖力。”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三娘?”      那狐狸竟然颇通人性的点了点头,说道:“这雾果然是个结界,能剥夺我们的妖力,走得越远妖力就丧失的越厉害,刚才我甚至连人形都保持不了。”      云美的皮已经烂到了嘴巴,不方便说话,只能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说:“出去再说。”然后抱着狐狸和云美走出了雾。刚出去,就见雷迪嘎嘎拽着王亮,嘴里喊着‘冲啊’闷头跑了出来,险些和云美撞到,雷迪嘎嘎一个急刹车,看着云美的脸叫道‘哇!’,云美连忙捂着脸跑进小二楼。      男人头和吊死鬼奇怪的看着她,王亮问我:“云美怎么了。”      我说:“她的皮坏了,估计要回去补。”      王亮说:“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要扯扯衣服就行了,扯人家皮做什么……”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问我道:“皮?”      他倒是还不知道这俩妖怪的真面目,我指着雷迪嘎嘎问:“他没有显现出原形?”      王亮说:“又不是妖怪,哪有什么原形不原形的。”      我说:“可是人民群众都觉得他是妖怪。”      王亮问:“什么?哪里的人民群众?”      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刚才遇到了什么?”      王亮说:“和原来一样,不过那家伙一直拽着我跑,累死我了。”      雷迪嘎嘎嘿嘿嘿嘿的笑,伸手比划道:“好多雾,什么都看不到,可好玩了。”      看来他们经历的和我一样。      我怀中的狐狸说:“我和云美一起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雾,但是拉着你的手一起走的时候却能看到雾,等你松开我的手的时候,那雾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狐狸伸出前爪,在我胳膊上踩了踩,道:“但是我跳到你身上的时候,又能看到雾了,所以显而易见,这雾是想困住你。”      王亮惊了:“狐狸会说话!”      “我没有从你和王亮以及男人头这几个看到数字的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异常,而这些雾却能有选择的困住你们。”貔貅说,“加上能剥夺妖怪的妖力,布下这个结界的人非常厉害。”      三娘点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能将奇门遁甲运用的如此精妙的人。”      我傻眼了:“这么说,我们出不去了?”      三娘从我怀中跳下,道:“等我恢复人形再和你们谈。”      王亮探头看她:“恢复人形?”      我连忙走过去用身体挡住王亮的视线,这狐狸除了身上的皮毛再没东西了,按照常理,她变成人应该也没穿衣服。看看三娘平时的媚态就能想到三娘赤裸的样子,对人的刺激性太大,我这样的正人君子看看可以,别人看那肯定受不了。      那狐狸在地上转了个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王亮看的目瞪口呆:“三娘!原来你是狐狸?”      我也看得目瞪口呆,三娘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衣服!为什么会有衣服?”      三娘娇嗔的横我一眼道:“连人形都变得出来,又怎么会变不出个衣服。”      不按常理出牌!绝望了,我对这妖怪绝望了,这简直就是耍赖皮。      男人头说:“现在你们也走不出去?”      貔貅说:“理论上说是这样。”      我问:“那我岂不是要布男人头的后尘?”      三娘笑道:“说什么傻话,当初他们几个人类孤立无援没法反抗,现在有我们在这里,小马哥你还担心什么。”      貔貅也道:“我们一起等到那数字变成零,我倒要看看,布下着结界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事。”      听他们这样一说,我心中充满了干劲,点头道:“说的好,再有鬼出来害人,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此时艳阳高照,我回头望向小二楼,心中豪气冲天。      装神弄鬼的,等你出来,老子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      就在我感动万分的时候,忽然身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哎呀,终于走出这雾了……哎?这是哪啊?”
我闻声一愣,连忙转头去看,走出浓雾的是一个男人,长相平淡无奇,整个脸部唯一有特色的就是他的酒糟鼻。      那鼻子我记得——是那个娱乐公司的老总!      这家伙怎么来到我的地盘了。我脑子一转,马上起了一个念头——揍他!      我这念头刚起,就听得雾中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浓雾中竟然一直一竖的开出一黑一白两辆小汽车,白车开的比较慢,黑车倒是开的很急,眼看就要撞上,那两辆车双双刹车,一阵急促的刹车之后,那两车险险停住,车间距离不足一米。      白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先去车头看了看,见车没事,走到黑车面前敲窗户,骂道:“怎么开车的!这么大雾还把车开这么快,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奔丧呢么!”      白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的,开着车窗往外望,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身体虚弱,脸色非常难看。      三娘哎呦了一声,对我道:“你看这不是熟人么?”      这里有人比我认他俩认的更清楚,王亮看看那男的,又看看那女的,惊道:“这不是孔婷本来要投胎的那对姓方的夫妻吗?”      见有人来,吊死鬼和男人头早就躲回了小二楼,不过吊死鬼还伸着头往外看,看到那对夫妻,也是一脸诧异。      那黑车里也下来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对着男人连连道歉道:“同志,对不起,我们有要紧的事,要赶着去救人。”      我看这个白大褂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姓方的男人骂道:“救人?我看你是想杀人吧!”说完,伸腿踢了两脚黑车。      这人原来看着也不像这么暴躁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这么来劲儿呢。      车上的女人喊:“行了,方涛,回来吧,我们赶紧走吧。”      黑车上又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肚子很圆,头发很少,笑容很亲切。这男人给姓方的递了一张名片说:“同志,对不起啊,人命关天的事,我们难免有些着急。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我看着后面下来的这个男人,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他是那里的人了——他是市医院的院长!      方涛还想骂,他老婆又叫道:“方涛,我们还有事呢,快走。”      方涛这才把气压下去,低声骂了两句,往自己的车那里走。      酒糟鼻连忙招着手跑过去:“哎,哎,你们谁顺路,带我一程,这雾太大,我走不出去了。”      估计他是想着医生那辆车还要去救人,所以直接向方涛的车走去,马涛马上说道:“我们不顺路。”      还没问去哪就说没空,摆明了不想带,酒糟鼻冷哼一声,道:“牛个屁,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今天是没开车出来,否则会来求你,你那破车我还不惜得做呢。”      那酒糟鼻骂骂咧咧的像医生的车走过去,那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很为难的说:“我们还有病患。”      酒糟鼻说:“没事,你把我带到公路上就行了,我到时候自己找车”      貔貅问我:“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看出来了。”我说,“这几个人也能看得见雾。”      马涛坐回了驾驶位,酒糟鼻正要上医生的车,我高声叫道:“不用走了,就在这呆着吧,你们出不去的。”
“出不去了?”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点头,严肃认真的说:“你们之前是不是都看过倒计时?”      “倒计时?”医院院长望向身旁的医生。      医生说:“这一阵我好像每天都能收到一条短信,上面都写个数字,一天比一天少一个,难道这就是倒计时?”      院长掏出手机说:“我好像也收到过。”      酒糟鼻连忙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那对方姓夫妻你看我我看你,那妻子说道:“这也太巧了吧?”      看样子他们全都收到了,我顿了一下说:“这个雾其实是一个结界,看到过那个倒计时的人就没有办法走出这个雾。”      “结什么?”院长问,“姐姐?”      那医生说:“他好像是说洁洁?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看来这俩从来不看神话片,在这方面的知识非常浅薄。酒糟鼻拍电影多,马上就反应过来,对其他两个人解释道:“结界,神仙妖怪做出来的透明的笼子,把人困住的那种。”      他解释的倒是挺清楚,他们几个人马上明白了,不过依然是一脸怀疑。      “什么鬼啊神啊的……”那院长很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最近电视台说骗子短信新招层出不穷……”      嘿,好心提醒你你还不信,我说:“那你们走走试试看,爷不拦你们。”      没等我说完,医生的黑车已经启动开了出去,那对夫妻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也开向另一个方向。      我好整以暇的从房里搬出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哼着歌看着雾的方向:“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大概五分钟之后,两辆车又从原地点开了回来。两路人马看到对方和我都是一脸诧异,然后又都不甘心,换了个方向再扎入雾中。      我敲着二郎腿和三娘说笑。      又过了五分钟,两辆车又开回来了,两边对视一眼,再次换了个方向驶进雾中。      等吃完云美做的饭,我又睡了一觉,再起来已经快天黑了,那两辆车还在开。      再一次看到他们开车,我实在忍不住了,挥手喊:“别开了别开了,浪费油钱。”      那两辆车这才停下来,两个医生,酒糟鼻和那一对夫妻脸色都非常难看。几个人走到我面前,问:“怎么回事?”      我说:“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们出不去了。”      医生问:“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说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姓方的老婆说:“我看你在这房子里进出,这房子是你的?你至少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这雾也太奇怪了,怎么这么晚还有这么大的雾!”      我说:“房子是我的,可是我也出不去。”      医生说:“我们还要去救人。”      方涛说:“要不然我们等一等,等到雾散了再走。”      酒糟鼻说:“我……”然后眼珠一转,再没说下去。      王亮说:“你们都看到了那个倒计时,难道不会猜到那倒计时数完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吗?”      那几人说:“不就是个数字,谁会想那么多。”      貔貅忽然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这几个人你最近都见过。”      我一愣,此事果然非常蹊跷,这几个人都是近期我见过的,而且几个没有联系的人鬼使神差的都见过数字,并在同一天来到和偏远的地方,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阴谋。      这是针对我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这样一想,身上不禁有点发凉,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然我这样十全十美的男人遭人嫉妒不稀奇,但是嫉妒成这样弄这么大的阵仗也实在罕见,现在的情况像是有人在暗地里阴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道:“你们不都在城里吗,先说说你们几个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之前不是说了么?”医生说道:“我们是出诊,来给人看病。”      这就奇怪了,这年头谁也牛不过掌握人生死的医生,有什么人有能耐把市医院的院长请出来出外诊。      “我们……”方涛看看我们,又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一眼,说,“我们开车出来转转,散心。”      “是的,在家太闷了。出来转转。”他老婆勉强笑了笑,目光游移不定,说了句话眼睛就直直盯着地。      这就怪了,之前我们去医院看她,她应该认出我们来了,为什么现在当陌生人一样。      三娘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她倒是一点也不怕,笑吟吟的道:“嫂子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看这脸色还没休养好呢,这就出来吹风对身体不好。”      那女人说道:“我……我好多了。”说完,咳嗽了两声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像是生怕我们看出她现在身体不好一样。      在场的五个人我全见过,但是现在没一个表现出见过我的样子,我又望向酒糟鼻,前几个忘了我们还有情可原,那俩医生和我基本没说过什么话,就是见了个面;那姓方夫妻的可能是去探病的人太多再加上那天注意力在孩子身上没在乎身边没有忘记了。可是这酒糟鼻可是刚刚见过,我和雷迪嘎嘎大闹他办公室,这才过了没多久,要说他马上就把我们忘了我真不信。      不要说我,雷迪嘎嘎都不信,从第一眼见他雷迪嘎嘎就一边笑一边死命盯着他笑,不要说酒糟鼻,任何人被那么盯着笑心里都会发毛。      酒糟鼻的表情已经不淡定了,转头不去看雷迪嘎嘎,说:“我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这里离城里那么远,你走走就来了,说出去谁信啊。      我们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酒糟鼻怒了,骂道:“老子愿意怎么来怎么来,愿走到哪里走到哪里,你们管的着么?”      雷迪嘎嘎捂着嘴,在一旁特别贼的笑,见我看他,特别神秘的凑过来和我说:“我知道他来干啥。”      我说:“干啥。”      “我不和别人说,就和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雷迪嘎嘎捂着嘴又笑了几声,然后凑到我耳边说:“他来找我去演成吉思汗二!”      你还嫌你不够二呢啊!      王亮说:“无论你们怎么来的,问题是现在,你们都出不去了。”      那几个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开口道:“那我们还是等等,等雾散了再走吧”      院长走过来问我:“同志,我们能在你这里等到雾散了吗?”      我很大方的一挥手,说:“行,无所谓。”      看样子他们还没相信我们的话,不过这也无所谓了,要是雾散了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什么事都没有,要是雾没散以后肯定还有奇怪的事发生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行,那就麻烦你们了。”方涛说,“我叫方涛。”他又指着自己的妻子说,“这是我老婆,叫卜洁。”      卜洁之前装作不认识我们,听见方涛作自我介绍,却是愣了一下,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有些心虚,三娘倒是毫不介意,笑眯眯的看回去,她们两个目光相对,卜洁马上垂下头。      那两个医生也做了自我介绍,院长叫许柳海,那个年轻的医生叫羊旭。      说完话,两个医生先走了进去,雷迪嘎嘎跑过去拉住酒糟鼻的手:“二,二,跟我走。”很亲热的要带他进屋,那酒糟鼻一脸嫌弃,马上要甩开雷迪嘎嘎的手:“谁叫二,我叫厉正宜。”      就这样还叫正义呢,我看酒糟鼻那样就不爽,指着雷迪嘎嘎警告道:“你小心点,别惹怒他,他杀人不犯法。”      酒糟鼻看向雷迪嘎嘎,雷迪嘎嘎咧开嘴,用自己最擅长的笑容冲他嘿嘿嘿嘿嘿的笑了,酒糟鼻一个哆嗦,再不敢反抗,任着雷迪嘎嘎牵手牵着进屋了。      方涛也要拉着卜洁进去,后者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车道:“那我们的车……”      “还管什么车!”方涛拉下脸道:“已经锁好了,丢不了,丢了再买新的。”      卜洁愣了一下,再没说话,低着头和方涛进去了。      这对夫妻看起来真是有点意思。      “小马哥。”三娘走到我跟前,掩嘴一笑,娇滴滴的问道:“你看出来没有,对于为什么来到这里,这几个人,都没有说真话。”
这几个人都言辞闪烁,看起来就奇怪。      云美把剩饭找出来又添了几个菜给他们做了吃了。      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和云美三娘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让她去找村里买菜买米的人多扛些米面菜肉什么的过来存着以防万一。      之前男人头他们是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现在我们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多做准备有备无患。      等到了晚上,那雾果然还没有散,这五个人眼看要在这里过夜了,我去给他们分配住处。      我在上面书房打了个地铺,两个医生和王亮就结了,雷迪嘎嘎兴高采烈的拉着酒糟鼻说要一起睡,酒糟鼻一脸痛苦的问:“我能一个人睡么?”      我说:“废话,你乐意和雷迪嘎嘎一起睡我还不乐意呢,雷迪嘎嘎不得和我一屋么?你和他一起睡我睡哪?”      卜洁指着三娘,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夫妻么,为什么不在一起睡?”      我眼睛一转,就笑了:“对,对,我们一起睡。”然后对三娘笑,“夫妻嘛,对吧?”      三娘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用扇子捂住嘴笑道:“对啊。”      云美说:“我和孔婷一起睡,你们住我的屋子吧。”      “孔婷是谁?”方涛奇怪的问,“你这屋里还有别人。”      孔婷就在你身边你看不到,三娘说:“那姑娘怕生不愿意见人,所以没出来。”      安排就绪,我们各回各的屋准备睡觉,回屋之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倒计时是一天一变,我们是从电脑手机上看到的,那如果关了电脑和手机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转头跟他们说:“你们把手机都关上,看看还能不能看见那个倒计时。”      那几个人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听不听由他们,反正我自己把手机和电脑都关了,我拉着三娘进了三娘的屋。进屋后然后对着关闭的门感慨万千,和女人睡觉,这是有生以来头一遭,这就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老天开眼。      我一扭头,见三娘朝我媚笑道:“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吧。”      我笑了一声说:“好。”然后连滚带爬的上了床,然后充满希望的一回头,就见三娘打了个转,化成一只红毛狐狸,轻盈的跳上床,用三娘特有的妩媚声音道:“这样就不会挤了。”      我说:“挤一下我一点都不介意。”      三娘说:“我介意。”      我抱着狐狸,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这一晚上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心,怎么都睡不着。等到了半夜,我忽然听到三娘在我耳边道:“小马哥,楼上好像有动静。”      我坐起来细听,什么都听不到,低头看怀中的狐狸。      狐狸耳朵抖了抖,问我:“他们在说话,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说:“想知道也没用,这怎么偷听?”      狐狸低着头,用嘴在毛里翻了翻,然后竟然把上次笔仙事件中的那个玉盘拿了出来。      这太神奇了,我刚才摸过她的毛,什么都没摸到,现在她竟然能从里面摸出个玉盘。      狐狸用爪子在玉盘上挥了一下,只见那玉盘又朦朦胧胧浮现出画面。      是那两个医生,站在二楼的走廊,交头接耳的说话。      做院长的许柳海神情严肃,低声问道:“你觉得那天他偷听到了多少?”      另一个医生羊旭思索着说:“不知道……”      “我就知道问了你也没用。”许柳海骂道,“窝囊废。”      羊旭说:“我……我……”      “行了,不用说了,我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许柳海警告,“总之那件事你谁都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羊旭说:“我知道。”      许柳海拉开书房门,径直走了进去,羊旭左右看看,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刚走进去,云美房间的门就开了,方涛探出头来望了望,卜洁问:“是谁?”      方涛说:“是隔壁的。”然后关上门。      玉盘画面一转,又转到云美的房内。      卜洁坐在床上,满脸愁容的问:“你真不认识那两个人。”      “说了不认识。”方涛说,“真要认识我做什么自我介绍。”      卜洁又说:“那他们为什么要来医院看我?”      方涛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      卜洁问:“你说他们会不会故意来的,就是为了……”      方涛骂道:“闭嘴,别在这里说,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      卜洁这才不说话了。      方涛说:“睡觉。”      这倒是奇怪了,看来这两拨人都认得我了却不说。      最后画面又转到我的屋里,雷迪嘎嘎睡的正香,鼾声震天,两手两脚抱着酒糟鼻。酒糟鼻双目无神的盯着远方,嘴里喃喃道:“娘的,要不是那个小模特约我到这里过夜,老子才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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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说:“他们之前说来这里的原因时都撒了谎,如今看来,每个人背后都隐藏着什么。”      我说:“看他们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都是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狐狸点点头,把玉盘又塞回去,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么大一个玉盘,它悄无声的就塞到毛里了,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把狐狸抱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没看到。      狐狸娇嗔道:“干什么,睡觉了。”      我说:“打个商量,变回来成不?”      “讨厌。”狐狸用尾巴轻打了一下我的手,然后跳到床上,缩成一团。      哎呦,这种打情骂俏的感觉呦,跟谈恋爱一样,我乐滋滋的躺下了,深刻感觉到经此一睡,我和三娘的感情向前跨了一大步。      这晚上我睡得很香。      我第二天起来,见王亮两个黑眼圈,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好。      见到我的沉着冷静,王亮非常钦佩。      要说怕我现在还真不怕,我现在和小二楼里的住客的感情基本已经建立起来了,除了那个自闭的闷在房子里的小鬼,其余几个跟我关系已经非常铁了,见我有难肯定会义不容辞的跳出来帮我。      捣乱的撑死了是些鬼怪,而现在我们正义的一方,要啥没有,妖怪有三娘云美,鬼有孔婷关兴,神兽有貔貅,神人有我,普通人有王亮,未知生物有雷迪嘎嘎。      怎么看都是我方比较占优势。      其余的人也都陆续起来了,聚在大厅。那五个人出来的动作都是一样一样的,先出门去看雾散了没有,然后失望的进来。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雾没散。      我问王亮:“你手机关了吧,再没看到那个倒计时吧。”      王亮说:“关了。”      其他五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来看,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开机铃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是此起彼伏的短信声。      那五个人看着手机,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是一吧?”我问,我身旁的王亮脸色难看的拍了拍我,我没理他,继续得意洋洋的道,“早就跟你们说了别开手机,看吧,收到了,像我,我就没开手机,所以看不到……”王亮又拍我,我被拍的不耐烦,转头问:“干吗啊你?”      王亮表情十分奇怪,伸着手往我身后的墙上一指,道:“你看。”      我转身一看,只见漆的雪白的墙上,被用红色液体写了一个大大的‘一’字!      那五个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字,全都目瞪口呆,卜洁的脸被吓得煞白,轻声问道:“那……那是血吗?”      之前还觉得没什么,看到这个一我气得肝火上升,老子刚装修没多久的房子,你就给我在上面胡写乱画!牛逼啊你!      手机关了电脑关了你就往我墙上写,数数还一定要数完,这是强迫症怎么的!      我在这边气得鼻子都歪了,旁边云美却奇怪的问道:“你们看到什么了?那墙上什么都没有啊。”      我说:“那上面写了那么大一道的一,你看不到么?”      云美看了看墙,摇了摇头,三娘道:“我也没看见。”      我又看向雷迪嘎嘎:“你看墙上有什么没有?”      雷迪嘎嘎傻笑道:“墙是白的。”      这不废话么,我心里一下就凉了,主要战斗力都看不见这可怎么办。      云美沉思了一会儿,问:“难道是他对我们有所防备?”      三娘点点头,说:“这样吧,小马哥,今天晚上我们就别回去睡觉了,都呆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数字到零的时候会有什么变化。”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雾大着也没人能出去,我们白天把觉补足了,等到快要凌晨12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到大厅。      那五个人对这事显然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碍于住在我这也没有办法,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坐在厅里的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越接近零点,等待的众人表现的越焦急。      我看着我手上的劳力土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八,还有两分钟,我一边在心里倒数,一边看向墙上的数字。      那个血色的一依然在保持着原样。众人一点声响都没有,全都直直的看着那个数字。      还有一分钟。      ‘一’纹丝不动。忽然响起突兀的‘噗’的一声,我们吓了一跳,都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雷迪嘎嘎傻笑道:“嘿嘿嘿嘿,我放了个屁。”      我那个气啊,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就剩最后十秒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随着秒针时针分针都指向12,墙上的那个一缓缓发生了变化,逐渐扭曲,模糊,变成了一个‘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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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墙上那个巨大的零字。      一秒,两秒……我转着眼睛看周围的情景,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我动了一下脚,地面也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所以这就算变零了,也什么玩意儿都没有嘛。      “这是魔术?”许柳海第一个打破了寂静,跳起来伸手指着墙上的数字问我,“你是怎么整的?”      怎么整的?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有这技能做什么文化工作者啊,搭个地摊表演魔术。从底层做起,肯定没几天就火遍全国了,不要说刘谦,大卫科波尔都得靠边站!      所以魔术这种专业技术性的问题还得问三娘,我转头问:“三娘,你刚才感觉到什么没有?像是妖气鬼气仙气人气脚气之类的。”      三娘站在我身后,见我转头,颇为奇怪的问我:“小马哥,你说什么?”      我说:“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三娘蹙眉道:“小马哥,你是在戏弄我?为什么光动嘴不说话,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正在诧异,忽然看到一旁的雷迪嘎嘎跳起来,张大嘴巴指着我,像是在叫,可我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一个一个都怎么了?我看向云美,她正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就算迟钝如我,这时候也发现不对了,面前的雷迪嘎嘎、云美和三娘的身影就像浸泡在水里的人像画,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失。      三娘忽然把扇子合上,伸出来递到我眼前,嘴巴一张一合,那口型俨然是在说‘抓住!’。      我连忙伸手去抓那个扇子,手一挥过去,那扇子兀的消失了。      我吃了一惊,再抬眼一看,却见眼前哪还有什么人,三娘、云美、雷迪嘎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了!      “啊!啊!”身后传来一阵惊叫。      我一回头,身后站着方涛、卜洁、许柳海、羊旭、厉正宜和王亮。      厉正宜满脸惊恐指着方才几人站着的方向喊道:“消……消失了!”      “刚才孔婷还在这里。”王亮也迷茫的指着身旁对我说:“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了,连舌头都不见了。”      我来回看着屋子,喊道:“三娘?云美?雷迪嘎嘎?”      王亮又问:“是不是去别的屋子了?”      羊旭说:“哪有人能跑的这么快?”      普通人是跑不了这么快,可问题是他们不是普通人。      我连忙跑回自己屋子看,那五个人也帮着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但是整个小二楼都翻遍了,也没见他们几个的身影。      “太不可思议了。”许柳海边推开一楼左手第二间储物室的门,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又探头回来,“难道他们真的消失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看的我目瞪口呆,那个从不让人推开门的死小鬼竟然让人推开了储物室的门!      等许柳海松开手,我连忙跑过去看,许柳海在我身后说:“我看过了,没有。”      储物室果然空空如也,除了那些堆积的家具和箱子什么都没有!      那个小鬼也消失了?!      这情况出现的太突然,我怔怔的看着那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都消失了?      他们都不见了?      就在此时,我脑海里忽然传过一声熟悉的冷哼——貔貅的声音。      皮卡丘还在!我连忙激动的在脑中问他:“三娘他们消失到哪里去了?”      皮卡丘和我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让我太过吃惊,不由得反问出声:“你说什么?!”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望向我这边,我回头看着他们,有些艰涩的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其实消失的不是他们,是我们!”
LZ 杯具的成为了太监,鉴定完毕 = = 鄙视
我继续吧 “我们消失了?”许柳海说,“可是我还在这站着呢啊!”      “我们看起来是在这站着,但实际上我们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虽然我们看起来像是和原来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三娘他们还在我们原来呆的地方,但是我们已经不在那地方了,所以不是他们消失消失的是我们。”我问,“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迷茫的看着我,齐齐摇头:“不明白。”      厉正宜补了一句:“可是我明白了你绕口令说的挺好。”      我痛苦的捂住了脑门,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的小二楼不是原来那个小二楼,是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但是不是原来的小二楼的小二楼,你们明白了吗?”      他们更迷茫了。      王亮说:“我怀疑我们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      众人惊道:“原来是这样!”      嘿,我说的那么通俗易懂你们不懂,他说的那么艰涩你们一下就懂了!      卜洁忽然叫道:“那我的车!”然后往门口跑去,两个医生这时也想起来,跟着跑向门口。      这时候还在关心车的问题。我跟着他们跑出去一看,顿时傻眼了,那一黑一白两个车竟然还停在门口!      这就奇了,那搞出迷雾的始作俑者把人带来也就算了,竟然把车也带了回来。      他们检查了完了车,走进了依然笼罩在远方的雾,然后回到屋子,羊旭说:“我感觉这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王亮说:“既然倒计时已经变成了零,那变化肯定就已经开始了。”      许柳海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不一定是人。咱思维严密一点,”我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厉正宜骂道:“我靠,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怪?你当是写恐怖小说呢吗?”      我纠正他:“不排除是外星人,如果这样那就是科幻小说了。”      “那‘那个东西’有什么目的?”卜洁问,“‘它’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按照上次男人头的经历,结果显而易见,我说:“‘它’会杀了我们!”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被镇住了。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卜洁抖了一下,问:“‘它’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理由的遇到就得死的无差别杀人了。”      “可是‘它’如果真有把我们在瞬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的能力。”羊旭问,“‘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还要把我们带来这里?这不合理。”      我说:“可能‘它’是个变态。变态做啥事都不稀奇,雷迪嘎嘎还拿尿捏泥巴呢。”      他们问了这么多没人知道的问题,我费劲心思解释,可是他们看我的目光却越来越怀疑。      王亮低声和我说:“你再说下去他们就觉得你是变态了。”      我咳嗽一声,说:“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够了!”方涛忽然拍着桌子对我骂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装神弄鬼的有完没完!”      我反问:“我有什么目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雾,然后是墙上莫名其妙的数字,其他人莫名其妙的都不见了,最后你还莫名其妙的扯淡说什么有人要杀我们!”方涛吼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钱吗!想勒索吗?直说就行了!”      他掏出钱包摔在桌上:“老子有的是钱!钱给你,把雾散了让我们走!”卜洁连忙把他拉开,说,“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他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你也看到二楼那间阴阳怪气的屋子了,谁见过专门开一个房间放个破道士像的!”      我说:“什么破道士像,说话好听点,那是我师父。”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道士?”方涛冷笑。      我说:“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样?我还真是道士。”      “信你?之前在医院里冒充我朋友?”方涛说,“你让我信你?”      他这必话一出我确实没法反驳了,我总不能说那是我带着他未来的孩子投胎去打探情况结果没投成吧。      “两边都消消气。”厉正宜过来劝架,然后对着我说,“你空口白话说你是道士,我们确实不能相信,这样吧,你表演点什么法术给我们看吧?”      王亮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法术。”      厉正宜说:“吞剑,撞墙,拿刀砍自己不死之类的。”      我算看出来了,他还在记恨我那天破坏他的好事。      方涛说:“总而言之,我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的。”说完,气呼呼的上楼了,卜洁连忙跟在他身后跑了上去。      我冲他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在乎你那臭钱!”然后把桌上的钱包拿起来揣自己裤兜里,看向起其他几个人,那两个医生中显然是院长拿主意,于是我问向许柳海:“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许柳海说了一句特别高深的话:“小马啊,对不起,我是*员。”然后带着羊旭上楼了,厉正宜看了我们一眼,也跟着跑了上去。      *员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少先队员呢。      本来就危险,又一个一个全分散了,这不是找死吗。      王亮朝我摇摇头,说:“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然后进了厨房。      我叹了口气,准备跟着他进去,忽然肩膀一沉,似乎是被人摁住了。      我先是一愣,接着身上一阵发毛,这屋里目前只有七个人,其他五个我亲眼目睹他们上了楼,剩下的一个又在我面前,那摁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恭喜楼主有后了!!![s:183]
[s:212][s:211] 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转帖啦[s:204]
别客气,好东西让大家分享,我继续贴 -------------------------------------------------------------------------------------------------------------------------------- 眼看前面的王亮就要走进厨房,我肩膀上那只手的凉气已经隔着衣服渗到我皮肤里,身后那东西显然不是人!      情急之下,我顾不上多想,一把抓住那肩上的手,一弯腰,一个过肩摔将那‘东西’摔了过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那声音竟然挺熟,我再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是男人头嘛。      不过现在叫他男人头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他竟然有了一个身子!      王亮听到声响,转过来看,说:“我就在想你也看到了倒计时怎么就没来,你躲哪去了?”      男人头,不,关兴笨拙的挠挠头,说:“I dont know,我刚才一睁眼,就看到你们站在这里,然后我爬起来拍米斯特马的肩膀,谁知道他忽然摔我。”      神出鬼没的在鬼屋里拍人肩膀,不摔你摔谁。      貔貅道:“看来他到这里的时间比我们晚,或许是因为鬼魂和人类的体质不同才会有这样的时间差。”      男人头拍拍衣服站起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奇怪,头是挺正常,头发梳的油光锃亮,露出个大额头,身上却穿着件粗布短褂子,脚上是一双简陋的草鞋。看起来就像是个现代的头配了个穿越的身体。      我一下就乐了,问道:“你哪里找来的身体。”      关兴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说:“我就说为什么我找不到这个身体,原来它一直在这里。”      王亮说:“这么说,现在这个小二楼所处的空间,和你们曾经来过的那个小二楼的空间是一样的?”      关兴闻言,拍着脑门道:“对!就是这样!那么我弟也一定在这里!”说完,抬起头环顾四周,叫道:“关武?关武?”      “别叫了,鬼都是无所不知的。”我说:“他要真在这里,不用你找他肯定自己也会来找你。”      关兴点点头,说:“youre right!”      我说:“这副打扮你就别拽英文出来了,太惊悚了。”说完,看见关兴脑袋后面贴了个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红色的小布包,外面绣着一个字,隐隐约约是个褔字。就把这情况和关兴说了。      关兴惊道:“这就是我弟给我的护身符。”说完,伸手去扯,却扯不下来,我也伸手去拽,那护身符像是黏在关兴头上一般,纹丝不动。      最后关兴放弃一般的叹道:“算了,就留它在那里吧。”      接着我们检查了厨房,发现早上云美买回来的食物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      我们三人面面相视,王亮说:“这情况是不是说明,虽然是在另一个空间里,但是有变化的只是人?”      关兴说:“也就是说,物品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可是这有什么用?”      王亮想了一会儿,忽然叫道:“我们可以打电话!”然后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看。      我也连忙掏出手机,但看了一眼就失望了,蓝屏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这么朴实的蓝屏手机上都没有信号,就不要说王亮那华而不实的智能手机了。      结果这天楼上的五个人约好了一样,见我们三个进了屋才鬼鬼祟祟的下来吃了点东西就又躲瘟神一样躲回去了。      见我们三个没事干,我翻出来一个扑克,三个人一起斗地主。      不知道打了多少轮,估计已经是晚上了,大家瞌睡虫都上来,正是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人一阵惨叫:“啊!!!”      那声音凄厉的很,把人的瞌睡全吓走了。      我连忙打开门喊:“怎么了?”      大厅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拉了灯绳,只见厉正宜坐在楼梯,双手颤抖着指着桌子的方向,道:“人……死人!”      我们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王亮问:“什么死人?”      厉正宜颤抖着说:“就在那里!刚才桌上摆着蜡烛,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穿着古代衣服,带着个官差的帽子,身体被一个棍子穿透了,地上全是断肢……好、好像还有肠子!”      是那两个死去的官差!
[s:201] 感谢感谢 可是怎么没人看我的另外一篇文章啊 [s:198] 我觉得很好看啊
另外一篇?贴个链接来我看看啊 -----------------------分割分割----------------------------------------------------------------------------------------------- 他看见的是那两个死去的官差!      听到他的描述,我们几个心里马上就清楚了。      关兴自言自语的默念道:“既然官差在这里,那我弟肯定也在这!”然后冲上去抓着厉正宜问,“你还看到什么了?看没看到一个十五岁左右的boy?”      厉正宜还在哆嗦:“什、什么包?”      “boy!男孩!”关兴急的话都说不利索:“就是一个男人。”      厉正宜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打量关兴:“你、你是谁?”      关兴说:“你先别管我是谁,你先说看没看到过那个男的,穿的和我一样!长的也和我差不多!”      厉正宜说:“什么?”      关兴已经急的不行,哪里有时间让他冷静,双手扶着厉正宜的脸说:“你看清楚了,他是我弟,长的和我有七八分相象!你看!你看!你有没有印象!”说完,还扭头想让厉正宜看的更详尽一点,谁知道他扭得太过用力,脖子咯噔一声,就和头分离了。      然后关兴的头就咕隆咕隆的掉在地上,掉的时候还在急切切地问:“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厉正宜脑袋还被关兴摁着,这一幕一个镜头都没拉的看完了。看完之后脸色苍白,张着嘴看着关兴滚下去的头,又看看我们,颤抖着问我和王亮:“你们……看到了没有?”      我低头玩手机,王亮抬头望天。关兴的身体松开了厉正宜,连忙跟着去追自己的头。      厉正宜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原来一直觉得这人揍死不活该,这时候我才第一次同情这家伙,没来这空间之前被雷迪嘎嘎缠着,来了以后又被男人头吓,他的人生看起来也非常坎坷。      男人头刚把脑袋安上,楼上又传来脚步声,看来是那几个人被吵醒了。为防止酒糟鼻的惨剧再发生,王亮连忙把男人头推回屋。      他俩刚闪身进屋,那边方涛两口子已经走下了楼,卜洁缩在方涛身后,好像还在发抖,方涛的脸色也不好看,问:“怎么了”      我想着楼上的人下来了见厉正宜晕了我什么急救措施不做也不好,就捏着他的鼻子往他脸上糊了两巴掌。      这手段还真管用,厉正宜身体一抖,立马清醒着跳起来叫道:“有鬼!有鬼!”      方涛和卜洁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了。      “什么……鬼!?”跟在方涛夫妻身后的羊旭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许柳海扶住他,低声说了句小心点。      厉正宜见人来全了,站起来比划着又把刚才看到那两个官差的事说了一遍。      厉正宜说完那两个鬼,又指着我说道:“刚才他们也看到了,后面又出来一个鬼,头发梳的油光增亮。穿着件古代时期的衣服,还拿英文跟我说话!”他问刚走过来的王亮:“你看到了吧?”      王亮摇头说:“没有。”      厉正宜又问我:“你肯定看到了。”      “你真幽默。”我也摇头说:“那鬼穿这样还说英语,他生前肯定是拍周星驰电影的!”      厉正宜说:“不可能……你们怎么没看到……”然后他望向其他几个人,“你们都不相信我?他用英语问我看没看到什么boy什么小男孩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话一出口,羊旭的脸马上就变了:“小男孩?难道是……”      许柳海咳嗽了一声道:“什么?”      他阻止的太晚,羊旭那句话却没有止住,完全说出来了:“难道是我们看到的那个?”      方涛夫妻转头望向他,卜洁喃喃说道:“果然……你们也看到了……这屋子里究竟有多少……”
果然你们也看到了?我听到这话看向卜洁,她这话说得有点问题,一般人都会用竟然,她竟然用了果然,像是在之前已经意料到那俩医生会见鬼一样。      但怎么看,那俩医生也不像衰的能天天见鬼人。      王亮显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问那夫妻:“你们也见到鬼了?”      卜洁愣了一下,本来就很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低下头不说话。方涛怒道:“我实在受不了了!没法和你们这群装神弄鬼的在一起!”      说完拉着卜洁走出小二楼,从窗户看,他俩走到了自己的车旁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柳海问羊旭:“我怎么看这女的这么眼熟?”      羊旭说:“我记得这个女的,是在咱们医院生孩子生出死胎的那个。”      许柳海说:“哦,是她啊,才出院没几天吧,这么吹风受的了吗?”      我也记得她之前几天还在高级病房躺着,怎么突然就出院了。不过我对女人坐月子这事也不了解,想想就罢了,转头问两个医生我更感兴趣的事情:“你们看到小男孩的鬼魂了?”      许柳海咳嗽了一声,说:“啊,嗯。”      我问:“什么样的小男孩?”      羊旭说:“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病患。前一阵子做手术,死掉了。”      王亮问:“手术失败?”      许柳海说:“这手术是羊医生主刀,难度本身就很高,国内没有几个成功的病例。”      身为一个医生,名字却这么不吉利。要是我是那小孩的家长肯定不愿意让羊旭主刀,不过这个结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来以为他们看到的是一楼那个闷葫芦小鬼,再不济也应该是男人头的弟弟,怎么突然又多冒出来了一个?      貔貅道:“我能感觉这楼现在鬼气森森,但是这些鬼没有一个是我们熟悉的。”      你这马后炮。我在心里问他:“那那些鬼是干嘛的?”      貔貅道:“这里有两拨鬼,一波是关兴那时死的。”      我说:“另外一拨呢?”      貔貅道:“另外一拨是寻仇的。”      寻仇?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的人生,虽然强子一直说我这人就算不利己也要损人,但是这绝对是个误会,就像我小学时候扶一个走路不利落的老太太过马路,那老太太一路上一直说‘同学……同学……’说我以为她要感谢我,很骄傲的说:“奶奶,不用谢,我的名字是红领巾。”然后就开心的跑了,结果隔了一条马路听见那老太太在吼:“我不想过马路!”      这种事情对我之后的人生影响比较大,造成我男子汉的完美性格中有了令人怜惜的脆弱阴暗的一面。但是也仅限于此,除了有美女一眼相中我却得不到我的身心由爱生恨的情债以外我实在想象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再来寻仇。      这时方涛夫妻已经说完话过来,方涛一副很累的样子,说:“我老婆说让我听你们的,所以我同意和你们一起了。咱们聚在一起,晚上轮流值班吧。”      他之前还死鸭子嘴硬,怎么这会儿就变了。      貔貅问和我说:“你看外面。”      我往外望去,说:“什么都没有啊。”      貔貅说:“在那辆白色的车上,有一个女鬼,正看向这边。”      白色的车,那不是方涛夫妻的嘛?我看了一眼,但是太远了什么也看不清。
追这个追了几个小时,看到最后了刚才 然后vansky登录不进去回不了帖子 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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