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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放歌 

秋蝉放歌

骤然立秋,没点儿心理准备。热惯了,不会觉得喘息难受。季节轮回,总在不知不觉中周而复始。生物一样,该出场就得亮相。秋蝉就在这节气粉墨登场了,纵情放歌了。它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执着,从它不歇不息的鸣唱中,就能知晓。        热浪依旧,炽烈异常。        天闷热,思想也就静止思索了。因此,闷热天气没了写作的冲动,没了思考的激情,没了智慧的火花。躲在凉快的所在,聆听秋蝉的嘶鸣,心境不由朗晴起来。人常说“寒蝉凄切”,而我绝没有这种感觉。        我是喜欢敲击键盘的那种,也是喜欢独来独往的过客。有羁绊,我会挣扎,有束缚,我会反抗。兴致来了,会依着性子拼命,情绪衰了,则会萎靡消沉。三伏天,是自己的死亡之季,也是最慵懒的生活时段。怕热超常,见热大汗,即使静卧,也难免汗涔涔湿淋淋。天天冲凉,也只是暂时的快意。看来停歇登山后,身子堆积了赘肉。肉长上了,就会肥膘出身虚。        稍微歇息,还觉舒坦。久了,则觉得乏味无聊。文字创作,一直是自己的所爱,但创作并非坦途,它拒绝平庸,笑纳睿智。因此,这种苦旅之路,艰辛之业,是人们很难理解的。自己乐意枯燥单调的文字组合,喜欢文字飞扬的激情,因而常常会乐此不疲。        一个人一个活法,一个人一个乐趣。我的乐趣,就是将思考与回忆展现出来。抑或是独居一隅,听鸟鸣,聆蝉声。这在常人看来,可能是无聊之事。但在我看来,则是十足的生活境界。蝉是昆虫,没有发达的大脑,但蝉的敬业,蝉的执着,蝉的意志品质,是需要人类好好体会的。        未调动前,我们在矿务局医院居住。那个楼房,蜗居了年龄相仿的多家女男。一楼是瘫痪病房,住着因公致残的基层煤矿职工。二楼是医院单身宿舍。每户一室,仅够容身。做饭不是偷用电炉,就是在楼梯廊道盘个锅灶。        楼下住院的残疾病人,每天都会定时外出。他们每每出行,总有单位派来的陪护随行。陪护不在,一定会有她们的爱人跟随。这些病人,顺医院出发,摇着三轮车,依次在北边的国道上前行。壮观的时候,会有十多辆,二三十号人。        一个叫赵老五的,二十七八岁受伤,一儿一女,现在儿女都成家了。记得那时,他每天很早外出,他的陪护,总是前后不离精心照料。暑天雨后,他会和陪护沿国道两侧的电杆杨捡拾蝉蛹。        记得一个伏天的下午,很多人聚集在院子的树丛阴翳之地,不是蹬空,就是放屁,反正说些诙谐庸俗的荤段子。聊天间,他的妻子端来个小碗,碗里是油炸过的蝉蛹。他问有人吃没,没人吭声,他就一口一个吃了起来。        女儿跑来了,站在老五三轮车旁,仔细端详。看他津津有味,也在一旁咽唾液了。老五给了一个,女儿居然不假思索放在口里吃了起来。吃完一个,还在死盯老五的小碗。老五与我关系要好,看见孩子馋嘴相,不禁嗤嗤笑出了声。女儿端起碗,居然把所剩的蝉蛹全部吃完了,吃得满嘴流油,满口芳香。        自此后,孩子喜欢吃蝉蛹了。因此,每年暑假里,只要雨后,我会带女儿到路边树上捡拾蝉蛹,也会在树丛里找尚未破土的蝉蛹。只要地皮现出异常,就会用手指抠,地干硬的,就会用树枝挖。也会在夜间打着手电在树上找。        每次捡拾,总是满载而归。妻子会用清水冲洗蝉蛹,然后放在在水里浸泡。等蝉蛹身子以及体内泥腥味淡了,就会放在盐水里。见盐的蝉蛹,经不住盐的腐蚀,就会相继死去。等盐分均匀浸入体内,再把蝉蛹捞出来,空掉水分。油烧开,倒入,会噼噼啪啪作响。        每次女儿总是跟在妻子屁股后边,有急不可待的感觉。炸好了,放在小碗里,女儿会端进房子,独自大餐。孩子起初吃,会学大人的样子,她小小的手,会剥去蝉蛹的外衣,撕掉蝉的腿腿,一口一个,油香外溢。我每每看,也没想吃的冲动。心里觉得,蝉蛹不干不净,所以一直没有尝试过。女儿吃的次数多了,也就馋涎了,大胆尝鲜,想不到,和小时吃蚕蛹的味道一模一样。自此后,自己才开始吃蝉蛹了,甚至进馆子,也会要盘油炸蝉蛹。        一日,自己捉回不少蝉蛹。女儿把这些蝉蛹放在脸盆玩,蹲在脸盆旁,两手托下巴,仔细观察蝉蛹的去壳变化。楼下小朋友喊叫,女儿跑到楼下玩去了。女儿出去了,我也到楼下。几个小时后,我和孩子回来,家里全乱套了。不少退壳的蝉蛹,已经成虫飞到窗户上。桌子上留下退壳的痕迹。有的蝉蛹,一侧蝉翼已经出来,另一侧还在蝉壳里死死留着,这种蝉蛹,大多是悲悯的。蝉一旦成虫,退壳,就不可食用。想不到,女儿不仅没哭,反而高兴捉起蝉来。蝉不鸣叫,她会用手捏捏,蝉就会本能发出声来。可也有再捏也不叫的。孩子问这种蝉为什么不叫,我搪塞到:它是雌性的。        自从孩子喜欢吃蝉蛹后,自己对蝉的观察就留心了。蝉蛹出土,必在雨后。究竟蝉地下是如何知道天雨,始终没有弄明白。从地下出来,蝉蛹会就近找到树木,沿树身慢慢攀爬上去,爬到一定高度,就会在哪里退壳,出壳后,会再往高处爬。出壳初始,颜色很鲜嫩,大约一个小时,颜色会逐渐加重。蝉慢慢振翼,煽动一会,平衡掌握了,就会飞离树木,到其他树上嘶鸣。        蝉是敬业的昆虫。它从破壳出来,就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它嘶鸣起来,可以持续很久很久。它不知疲倦,任劳任怨,总是把仅有的歌喉奉献给自然。它的叫声波动不大,几乎是一个样子。尤其是盛夏,几十只秋蝉在树丛里齐声演奏交响乐,其恢弘气势,往往令人赞叹!        蝉声凄切,这是人们对蝉鸣的理解。其实,蝉声是否凄切,是否幽怨,在我看来与蝉鸣本身无关。小小秋蝉,能发出那么大的声响,的确是倾注了满腔热情的。人类形体不知超过秋蝉多少倍,但人类自身,绝对发不出超越秋蝉的喊声。        天热人心烦,蝉鸣自萧然。闷热天气,人的情绪往往反复无常,蝉的鸣叫,成了人们不良情绪和心境的发泄物,因此,许多人烦蝉,听见蝉鸣就会产生无名之火,甚至给了秋蝉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秋蝉蒙冤,自古就有。放歌已久,鸣叫依旧。烦心蝉自鸣,恼心蝉翼振。蝉永远不会体味人的感受,它还会痴迷它的事业,坚持它的理想,保住它的操守。秋蝉在它生命的旅途中,把歌声献给自然,把生命献给事业。        蝉鸣叫困了,累了,就会从树上坠落。漂亮的蝉翼,已经破损,生命的能量,已经释放殆尽。它泯然于地,成为蚂蚁的美食。它不在意死的悲惨,死的方式。因为它把生命的赞歌,生命的气息,全部尽心的呈献给了自然。        半夜了,窗外:明月悬空,别枝惊鹊,居高声自远,端不借秋风,清风半夜里,只闻鸣蝉声。秋蝉这样,没黑没明,没歇没息,只有鞠躬尽瘁之心,毫无哗众取宠之嫌。愈是静夜,愈闻幽咽。秋蝉诉苦,情何以堪!        蝉噪林逾静,鸟鸣谷更幽。百虫鸣叫,杂言入耳。蛐蛐啾啾,小虫作响。只有蝉鸣依旧,响彻月夜星空。        微风入窗,还有秋蝉的持续放歌……(
蛋疼啊……麻痹又要五个字
真爱的人却爱不起。这操蛋的社会,我已经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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