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老公拿到了offer在上海,归还是不归? - [4491] () (0)  (0)
          b 做什么能拿这么多呢? - [323] () (0)  (0)
     a 先归5年,即便5年后不干了 - [462] () (0)  (0)
     a 你们俩总有1方要放弃,不是你就是他 - [431] () (0)  (0)
          b 这个就是拼性格了,强硬的一方不会放弃 - [328] () (0)  (0)
     a 职场人生没几个5年,何况是上海 - [805] () (0)  (0)
               c 做个马萨基,烫个爆炸头,唱个k,吃个饭,呼朋唤友,不伊勒呼 - [376] () (0)  (0)
                         e 空虚不要想太多,人生如此,到此一游,今朝有酒今朝醉 - [481] () (0)  (0)
     a 归。毫不犹豫地。 - [556] () (0)  (0)
               c 如果你想多拿钱 - [425] () (0)  (0)
                         e 可惜了,我的饭。 - [406] () (0)  (0)
          b 这二个电话很奇怪 - [298] () (0)  (0)
     a 这还有犹豫吗?当然归,中国正是好时候 - [458] ()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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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以色列体检动大手术,两种社会两重天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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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把这段经历写下来,可是,每逢提笔又都犹豫起来,我常问自己,我真地又活过来了吗?
 
清华百年校庆及入学50周年终于到来了。北京的几位同学从几年前就开始张罗聚会。

聚会上的兴奋、激动没几天就过去了。到了6月份,我们单位组织体检。我已多年没体检了。(我出国后,由于每年都给单位如数上交“人头税钱”,所以单位一直为我保留位置。随当年的同事来到宣武医院体检。不料,被轰了出来。原来这些年院里划定了新的“阶级成分”,各种待遇都严格按“阶级成分”赋予。同是院里的职工,体检分三个等级:1)院长、院士在北京医院体检,2)教授在宣武医院,3)剩下的“杂烩”在海军医院。30年前当我出国时,职称是副教授,自然就划入了“杂烩”级别。我倒不介意这个级别,只要能体检就行。来到海军医院的地下室一看,哇!一千多人挤在里边(我院的退休人员约有1500多人)。每一项检查都排长队。我耐心地排,但越排越后,加塞的太多。一赌气,不查了。

 
到了8月,突发剧烈咳嗽,晚间最厉害,没法入睡。挺了10天,非但不见好,反而更坏。到海军医院照胸片,发现有问题,再做CT,我几乎被震晕了,胸腺癌。眼下最紧迫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首先应搞清病情,其次必须决断是在哪儿治疗,是在中国还是回以色列。此时离预定回以色列的时间只有35天了。
海军医院要我住院手术。我犹豫起来,我连自己的病情都没搞清楚,怎么能稀里糊涂地做手术?大夫说要么你去其它的医院看看,比如肿瘤医院。

一大早,约4点来到肿瘤医院,穿过拥挤、烦人的医托人群,步入大厅、排入长队,最后终于挂上了一名正教授专家号。肿瘤医院到处是人、挤不动(后来发现许多医院都这样),就医者大多是外地人。院内到处流窜着“捡破烂”的,他们趁人不备,“捡”病人携带的CT胶片。病人做一次CT要千把块钱,可是把胶片卖成废品只有十来块钱,但“捡破烂”的人认为是值得的,因比卖废纸贵多了。忽然,一声嚎哭撕人肺腑,一名外地农村妇女的胶片不见了。周围的人麻木地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些人根本不屑一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这情景令我不禁想起电视中的《动物世界》,当猛兽追赶草食动物中的某一个体时,其它未被追逐的仍悠闲地吃草,因它们觉得这事与自己毫不相干。我们可以原谅这些动物,因它们没有社会、更谈不上文明。可是,在号称有5000年文明的中国,怎么却是一番“动物世界”景象?我赶紧告诉那妇人刚才走过的一名“捡破烂”的体貌特征,让她赶快去追赶。回到座位,我紧抱怀中的胶片,连日来悬浮的心稍感踏实了点,因我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我还属于人类。

肿瘤医院的大夫要我再做一个增强CT做完之后,大夫说,瘤体已严重浸渍主动脉,手术必须连同主动脉一起摘除、换一段人造动脉管,并说由于他们医院没有体外循环机,他建议我去北医一院找一位叫李简的大夫。我再次被震懵了,没想到病情这么严重、手术这么复杂。后来从304医院得知,肿瘤医院的诊断纯粹是胡说八道,并知晓了其中的原因。到了以色列,再次证实是胡说八道。

到了北医挂了李简的号,这位原来是“超级专家”,挂号费300元,约定于后天815准时候诊。可他却11点才到。我简述病情,把18CT大胶片恭恭敬敬地呈上。他不看胶片,反复在胶片中寻找什么,足足找了2分钟。我问他找什么,他不做声、继续寻找。我突然悟到他可能是找CT片诊断书,我赶紧从包里掏出,再次呈上。果然猜对了,他拿起诊断书左看右看,看了足有15分钟。我被搞糊涂了,那诊断书上总共才4行字,怎么看这么长时间?又过了2分钟,终于看完了。他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又被搞迷糊了,怯生生地说“你不看胶片吗?”他随便抽出一张,看了只有2-3秒,又直愣愣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被彻底搞糊涂了,本来该轮到他讲话了,看这架势倒像是让我讲话。接下来,我提了很多问题,大出预料,对所有的问题,他只有三种反应:1)不回答,2)回答说“不知道”,3)厉声训斥。比如:
问:像我这种情况是否应该动手术?
答:这难说,动了手术有可能缓解,也有可能加快死亡。
问:概率上,好的多,还坏的多?
答:告诉你概率没有意义,小概率有可能让你赶上。
…… 
问:如做手术,术后是否要做放疗或化疗?
不料他猛一拍桌子训斥道:“凭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是放疗、化疗大夫!”
……
 
我强忍怒火,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所有问题的回答全是‘不知道’或不做答,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终于给了我唯一的“明确”的回答:“如果你想在我这儿动手术,你现在就填住院单,如果不想,(手向门一指)出去!”
 
尔后我去了友谊医院、空军医院、304医院,天坛医院、北医三院,看的全是正教授专家。他们的说法差异极大,令我难以是从。唯一的收获是使我了解到了北京胸外科专家的圈内状况。北京的胸外科专家也就那么二十来人,他们彼此都很熟悉。
 
最后我来到协和医院,当我来到这家医院院外挂号夹道时,惊呆了。那里许多人打地铺、已排队44夜了。

回到家,认真梳理几天来的结果。教授们的诊断差异太大,不禁令人生疑。仔细一想这也正常,看看我们院里我所熟悉的教授们,有的确有真才实学,有的(相当多)都是靠关系上去的。

下一步该怎么办?又回到了问题的原点。此时离回以色列的时间只剩下24天了,我必须加快决断。接下来应该决定在哪儿手术。在中国手术没有语言上的障碍。胸腺癌的发病率很低,但中国人口的基数大,病人的绝对数量不少。应该说中国大夫的经验是世界上最丰富的。可惜,这些从百姓身上练刀出来的高水平的大夫却很少再为百姓服务,我一个屁民够不上他们。再说,在中国动手术还有红包问题。在这期间我曾去我们单位医务室,询问手术报销事宜。一名30来岁的女子专门负责医务报销,我不认识她。我已离开院里近30年了,各个职能部门都换了新人。那一天很热,她的房门大开,屋内只有她一人,我自报姓名,说明来意。非常令人失望,她一直低头试比一条裙子是否合腰,根本就不抬头看我,一言不发。我不得不重述一遍,不料她眉头一皱,极不耐烦训斥道“不知道!”。往下无论我再说什么,她仍继续比试裙子,连“不知道”三个字都懒得说了,从始至终就没抬头看我一眼。这是怎么了,怎么我这次回国老遇上生气的事,是气在找我、还是我在找气?算了吧---中国是一个不适合百姓生存的地方。别犹豫了,回以色列手术去吧!
 
我来以色列快30年了,很少去医院,对以色列的医疗体系不了解。医学拉比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有好几家医保系统,每名合法居住者均可任择其一,如不如意,可随时更换。每家医保系统都有自己的医院及大夫,但医院的规模都不大,大夫们虽也分科,但基本上都是保健大夫。我居住的小城2.7万人,4个诊所分属4个系统。我的诊所共7人,一名全科、全天候的大夫,2名秘书,其余是护士,另有几名专科大夫轮流在附近几座小城巡诊,每星期只来一次。本所的大夫是位法国移民,说话慢条斯理,每逢见面先握手。
 
所有的检查都要从头做起,许多检查要去特拉维夫或以色列第4大城市贝尔筛瓦的医疗中心。每次去前,有很多很繁琐的准备工作。要用网络与医疗中心约时间,对于复杂的检查,比如PET-CT、穿刺等,对方还要与相关人员约定,不能立即回应。时间约定后还要开“17号文件”,即转账单。开这文件也需对方认可后才能开出,往往也需等待。所有这些繁琐的工作,两位女孩都替我安排好,每次还都在地图上把具体要去的位置标明。

在中国时,虽已知晓首选治疗方案是手术,但具体到我自己是不是一定手术,还是心存疑虑。因为很多大夫选定治疗方案时并非从病况出发,而是从出新招儿、发表论文出发,甚至从医院创收出发。记得我在中关村工作时,中关村小学一名年轻女教师与春节期间来探亲的母亲住平房,不幸煤气中毒。到了中关村医院,大夫说唯一抢救的办法是开胸、用手按摩心脏,并说应首先抢救年轻的。结果女教师死在了手术台上,母亲在一边很快自己醒了过来、什么事都没有。后来类似的事件听多了,不禁对医生的医德大生怀疑。在以色列为了有效解决这个问题,特设医学拉比。如所周知,拉比为人楷模,严于律己,贻毕生精力指导人们净化心灵、提升精神境界,是倍受尊敬的神圣职务。在以色列要想成为拉比,必须连续在 神学院学习6年、且已婚才有资格参加晋升拉比资格考试。菲若尔作为全国最大的医学拉比,两天后,菲若尔对我的病案做出批示:立即手术,并指定由阿隆·本·嫩大夫执刀。
 
当老伴儿看到我浑身插满了管子被推出手术室时,不禁哭了起来,她实在接受不了这番模样。我被推入病房。病房约十七八米,住两人,有一洗澡间(含厕所),洗澡间内外各有一洗手池,洗涤剂和手纸齐全。没想到在墙上还配有一盒一次性薄塑胶手套,随便扽用。围绕病床有落地吊帘,可张合。此外还有两个沙发,摊开后是小床,供陪住人夜宿。
 
每日三餐都是份儿饭,其中酸奶、肉、水果、蔬菜的量都不少,还有粥、汤之类,面包随便吃。对我这个在中国过了几十年穷日子的人来说,饭菜算不错。正当老伴儿发愁自己的饭怎么解决时,有志愿者按名单找到老伴儿,问是否需要由志愿者送饭,老伴儿欣然接受。志愿者送的饭是由地方教堂出钱、由餐馆制作,免费提供给陪住人员。
 
越来越多的俄国人(护士、同室的病友)陆续登场了,我最杵、最怕的就是这些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打交道。俄国人的坏劲儿不是个别人,是整个民族性格的堕落与败坏,在很多方面很像中国人。共产主义起自西欧,但西欧没染上,却在俄国与中国落脚生根,这绝非偶然。中俄的民族性格中有一种天生的对共产主义的亲和力。与此形成鲜明对照,在西欧的民族性格中有一种天生的对共产主义的抵御力。
 
首先,  感谢诸位的关心,  有诸位的祝福,  我相信我一定能好起来.本来想在本文续篇中祥谈 "两种社会体制两重天", 现简要罗列几点:
1) 在以色列无挂号费一说,  无论看哪个级别的大夫都不交费.
2) 术前的所有检查均免费.
3) 手术免费.
4) 住院免费 (包括用餐).
5) 我和老伴儿去医疗中心的全部路费(其中包括好几次出租车费)均报销
当然,  之所以免费是因为我买了医疗保险,  我买的是最基本的保险.  20年前是每月交 82 谢克尔 ( 1谢克尔 = 1.7 ),  现今是每月交 101 谢克尔 .  如有工作,  这钱从工资里扣.  如没工作由政府的失业部门可无限期地交下去.  ( 目前以色列的平均工资是 10100 谢克尔/).  买医疗保险后三个月就可享受全部待遇.
6)  政府得知我生病后,派人来帮我做家务已一年多了,家务人员的工资由政府支付.
以上所有这些任何一普通人均可享受,绝非只有“贵宾” 才可享受.我住的病房是最最普通的病房,  同样也绝非 “贵宾” 待遇.
 

回复  
          b 以色列是好地方,我认识个很好的科学家就是从那来的。她说那地方特别的好。 - [359] () (0)  (0)
     a 你们要回就一起回,要留就一起留。搞科学的人在感情上很简单,你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 [490] () (0)  (0)
          b 你很成熟啊,不像16,倒像61!人生阅历丰富都不一定能 - [461] () (0)  (0)
               c 没有啊。我打交道的有很多生物学家而已。。。 - [338] () (0)  (0)
     a 还是别回去了。国内大小环境都很不好适应的。 - [403] () (0)  (0)
     a 不放心国内如狼似虎的姑娘 - [488] () (0)  (0)
          b 怎么俺咋看了不会放弃 - [442] () (0)  (0)
     a 如果想做一些事业,去哪里都一样。温哥华不适合个人发展,上帝是公平的 - [274] () (0)  (0)
          b 说说的我的经验 - [469] () (0)  (0)
               c 5年前我拿到80万人民币的OFFER,但还是会加拿大当劳力工了,这是人生计划,也没什么后悔的 - [368] () (0)  (0)
     a 不归。50万在上海根本无法生存(说一家人的话),一年才买一个厕所 - [311] () (0)  (0)
     a 要算算账看比比看 - [416] () (0)  (0)
          b 如果有机会一定抓住,虚度光阴是犯罪,人不一定必须要求成功,但必须要努力进取。 - [324] () (0)  (0)
     a 还有孩子,在国内要花很多钱养育 - [307] () (0)  (0)
          b 你是硕士,国内应该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两个人挣钱就好多了 - [303] () (0)  (0)
     a 回与不回,你要考虑好了,看看下面的文章吧? - [697] () (0)  (0)
     a 主要看你追求的是什么,国内环境确实比这边复杂但生活更丰富,加拿大生活质量比国内高 - [266]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