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现华人“回国潮”：背后是120万外籍劳工的血泪史

 

许多难以适应的地方。首当其冲的，就是高物的心情低落至极。就像2000多年前游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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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万外籍劳工，该何去何从？
 
新加坡国父李光耀曾说过：“我对新加坡人的定义就是无论是谁，只要加入了我们，就是我们中的一员。这是一种美国式的理念：你可以保留你原来的名字，只要你来了，加入了我们，你就是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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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的新加坡，离这条祖训越来越远，真的是愧对他们的“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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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李光耀的心情低落至极。就像2000多年前游历郑国的孔子，惶惶如丧家之犬。
 
因为新加坡获得了独立，脱离马来西亚成为了一个有主权的国家。
 
但这种独立却是被迫的，因为华人和马来西亚人的数量比例接近。马来西亚人为了确保对国家的主导权，硬是把华人占据多数的新加坡给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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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匮乏，前途未卜，周边还有一群充满敌意的国家。新加坡宛如一条游走在深海的小鱼，在大鱼的虎视眈眈中艰难求生。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几十年时间，这个只有724平方公里的袖珍国家，缔造了震撼世界的奇迹。
 
新加坡究竟有多富呢？
 
它站在了世界最高的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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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耀
 
2018年时，它的人均经济产值就高达6.4万美元，是日本的1.6倍，韩国的2倍。在亚洲国家中高居第二，仅次于富得流石油的卡塔尔。
 
干净整洁的街道，鳞次栉比的高楼，绿意盎然的环境，还有洁白浪漫的鱼尾狮。虽然这个国家无比贫瘠狭小，却在几代人的努力下，成了人间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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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国人激赏的是，这是世界上除中国以外，唯一一个由华人为主体的国家。而且还建成了发达国家，华人占比高达74%左右。
 
在血缘和口碑的双重加持下，我们对新加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新加坡成为中国人最喜欢移民的国家之一，比如著名影星李连杰和巩俐，就入籍了新加坡。
 
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新加坡也有着暗黑的一面，牵扯到1/5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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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暗黑笼罩的庞大群体，就是外籍劳工。
 
当越来越多的女性获得经济独立后，自然不再把生儿育女当成人生的首选项，这是所有国家都面临的问题。
 
但新加坡的问题尤其严峻，因为它的人口本来就极少。由于缺乏年轻的劳动力，新加坡必须大范围地聘用外籍劳工，否则广大的中小企业就会陷入瘫痪状态，整个国家的经济会遭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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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19年6月，新加坡的总人口才570万，其中公民和永久居民403万。另外的167万人口，多数是外籍劳工。
 
根据新加坡人力部长的介绍，新加坡的外籍劳工多达120万，占据了21%的人口比例。他们多数是华人、马来西亚人和印度人。
 
李光耀曾说：“我们需要人才，所以我们接纳他们。新加坡人也必须让这种理念，成为自己的典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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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另一回事。这些外籍劳工，许多拿着低微的工资，从事建筑业和清洁行业。别说成为新加坡人了，连生存和健康都是难题。
 
这其中，有20万人居住在43个专门为外籍劳工准备的劳工宿舍里。还有约10万人，住在工厂改建和建造于工地的简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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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来源：新京报世面
 
每间宿舍都配备了双人床，可以容纳 10~20 个人。这么多人，加上日常用品和悬挂的衣服，使宿舍凌乱而拥挤。
 
更糟糕的是卫生状况，蟑螂和蚊子时常结伴拜访宿舍，厕所里的尿液溢出流到了地上，每次进入厕所鞋子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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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看这些外籍劳工的待遇，谁能够想到这里是举世闻名的花园城市新加坡？
 
而去年的新冠疫情，更将新加坡外籍劳工的问题，推到了世界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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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7日，为了应对新冠疫情，被誉为防疫优等生的新加坡实施了“阻断器”政策。诸如出门戴口罩、学生居家学习、餐饮禁止堂食、关停非关键的服务场所等。
 
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本来就凌乱拥挤的劳工宿舍，就像不属于新加坡一样，没有任何的防疫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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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来源：今日亚洲
 
没有随处可见的宣传单，也没有测量体温的地方。许多外籍劳工连口罩都不戴，彼此交流、吃饭、共睡在一间宿舍。
 
而且，他们依然每天挤在卡车里到工地上班。一位外籍劳工感慨：“外籍劳工们挤在卡车后面的方式，就像山羊被带到屠宰场时被堆在卡车后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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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来源：今日亚洲
 
由于这种对新冠病毒的“蔑视”，他们很快成为了病毒重点打击的目标，陆续有多名劳工感染。等到4月16日时已经失控，在新增的728个病例中，684例出现于劳工宿舍。
 
一个月后的5月16日，新加坡的确诊病例已经累计到了27,356例。当时的美国数字还很“好看”，根据人口确诊的比例，新加坡被一些国内媒体称为“海外各国疫情严重指数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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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诊的27,356例病例里，25,109例为外籍劳工，占确诊病例总数的92%左右。新加坡最终因为外籍劳工，从防疫优等生变成了不及格的差生。
 
这些确诊的外籍劳工，列在了新加坡的统计数据上。但新加坡，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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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愿他乡万里行。可喜的是，伴随着中国的经济越发红火，新加坡对于国人的吸引力已大不如前。
 
2020年底，《中国国际移民报告2020》发布。对比2015年的数据，2019年中国大陆移民新加坡的人数降低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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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在新加坡留学和工作的中国人，也有了更多选择。一位在新加坡航空工作的中国籍空姐林女士就表示：
 
“最近四五年，有很多在新加坡大学毕业或工作了两三年的朋友都被中国国内的猎头挖了回去。中国机会更多，而且薪资诱人，现在的新加坡好像没什么优势了。”
 
当今的新加坡，在平均工资上当然胜过国内的一线城市，但在高科技产业方面已经不敌中国。诸如芯片、新能源等行业，中国的薪酬比新加坡的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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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全球生活成本调查》
 
更何况，对于奔赴新加坡的中国人来说，还有许多难以适应的地方。首当其冲的，就是高物价。
 
根据英国经济学人智库公布的《全球生活成本调查》，新加坡的高物价长期名列前茅。2014年到2019年间，新加坡更是夺得了全球最贵城市六连冠。
 
B站百大UP主之一“发条张”到新加坡旅游后发现：“一听可乐人民币10块起，吃顿像样的饭人均至少也得100，打车起步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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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和新加坡车价对比。图片来源：汽车之家
 
如果要买车的话，就更恐怖了。一辆在中国卖10万的车，新加坡可以卖到40万，因为包含各种高昂的税，这还仅仅是车的价格。
 
即使是新加坡人，很多也活得辛苦，更不用说外国人了。因为李光耀很反感西方的高福利制度，他认为伟大的英国就毁于高福利，所以他的政策倾向于不让民众太安逸。
 
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李光耀又倡导严刑峻法。其他国家的不文明行为，在新加坡很可能属于违法。
 
诸如乱丢垃圾、不冲公共厕所、在公共场所吸烟。如果罪刑严重，就要承受极其不人道的鞭刑，甚至是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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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鞭刑吧，先是扒下衣服露出臀部，由身材壮实且受过良好训练的狱警执鞭。每一鞭都使出全力，打得罪犯皮开肉绽。旁边还有一名医生，检查罪犯的身体能否承受下一鞭。
 
新加坡不仅对本国公民执行鞭刑，对待外国人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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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2013年，就有1070名违反移民法的外国人被处以鞭刑，其中不乏中国人。
 
每一个挨过鞭的人都铭记终生，根据某位中国大学生的回忆，第一鞭剧痛，第二鞭眼冒金星，第三鞭仿若死去，第四鞭彻骨透心。
 
甚至，为了严格落实法律，新加坡会国际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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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两个德国青年偷偷潜入新加坡的城铁车厢上涂鸦。当他们跑到澳大利亚时被逮了回来，挨了3下鞭子并判处9个月监禁。
 
作为权威型政府的代表，新加坡更站在了民主的对立面。李光耀坚持铁腕统治，甚至说过：“罢工就是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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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底，新加坡发生了举国震惊的中国巴士司机罢工事件。当局立即认定非法，控制了5名司机，遣返了29人，还对参与罢工的150多人书面警告。
 
成为新加坡人，你可以享受清新的空气和随处可见的美丽风景，但也必须无条件地做一个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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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在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的鼓舞下，无数新加坡华人踊跃捐款，支持祖国的抗战大业，也因此受到了日本人的忌恨。
 
当新加坡沦陷之后，日本对当地的华人进行了肃清。根据后来统计，大约有2万至5万名华人惨遭杀害。
 
作为一个蕞尔小邦，在如此惨痛的历史下，新加坡极度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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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他国的侵略，李光耀甚至提出了毒虾战略。把自己武装成一只剧毒的小虾，还为美军提供了海军基地，以威慑周边的鱼群。
 
这个海军基地让很多国人不舒服，但我们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情：它现在是有主权的国家，有权做出选择。
 
如今中国人对新加坡的兴趣逐年衰减，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就像一盏明灯，曾经指引过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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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华人为主体的国家，开局仅仅一个港，却登上了世界上最富裕国家的行列。这本身，就激励了无数中国人。
 
海外华人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更何况，我们所拥有的优越条件，远远地胜过新加坡。
 
也许新加坡会衰落，也可能会继续繁荣。
 
只是希望，新加坡能够切实改善外籍劳工的生存状况，践行国父李光耀的话。不要让新冠疫情的惨剧，再发生第二次！
 
 

◇ 参考资料

平均工资上当然胜过国内的一线城市，但在高移民新加坡的人数降低了15%。    

1. 法人杂志丨黯别黄金时代，新加坡现华人“回国潮”

2. 发条张丨新加坡漫谈
3. 金羊网丨新加坡缘何禁止罢工？
4. 中国金融信息网丨新加坡初步放松阻断措施 短期经济刺激效果有限
5. 澎湃新闻丨“像被关在监狱里”，新加坡外籍劳工因确诊病例激增饱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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