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女特工的故事:她们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

2月13日，金正男在马来西亚机场被两名女子暗杀，上演一部活生生的谍战大片。1名女特工被捕后表现镇定，声称只是恶作剧。虽然嫌犯身份尚无定论，但朝鲜特工此前曾多次试图暗杀金正男。朝鲜的情报工作向来以毫无顾忌、行动大胆著称，精心培养的特工，服从于国家意志，从事绑架、色诱、暗杀，错综复杂的政治博弈下，他们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图为朝鲜女特工金贤姬实施客机爆炸后被捕。Getty编辑：Vera

特工是一个神秘的群体，朝鲜特工更是如此，我们只能从案件中窥见些许秘密。上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初，朝鲜特工神秘潜入日本沿海，把海边散步的年轻人打昏塞入麻袋，装船运回朝鲜，专门用来教朝鲜特工说日语及日本习俗。13岁的横田惠是日本最小的被绑架者（左），朝鲜称其已死亡；右为曾我瞳，在朝鲜嫁给美国人，于2002年回国。Getty

金贤姬是朝鲜最为大众所知的女特工之一。她出身朝鲜外交官家庭，长相漂亮，大学时被招募为特工。从1981年到1983年，她在朝鲜接受了特殊的特工训练，其中一部分课程就是专门要把她“改造成一个完美的日本人”。图为1987年12月15日，金贤姬被捕后抵达首尔。AP

1987年11月28日，为破坏韩国举办奥运会，金贤姬和同伴金胜一在大韩航空858航班上安放炸弹，中途下机逃跑，之后飞机爆炸，机上115人无一幸存。后在审讯中，金贤姬全程说日语，坚称自己是日本人。而金贤姬的日文老师正是被绑架的日本人之一田口八重子。1990年，韩国法院判处金贤姬死刑。图为金贤姬被判死刑后走出法庭。Getty

第二年，27岁的金贤姬获韩国总统卢泰愚特赦。此后定居韩国，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了畅销书。据她后来透露，当时被抓捕后，她与金胜一同时吞下剧毒胶囊自杀，她偷偷地把毒胶囊吐了出来得以保命。图为金贤姬获释后举行发布会。AP

2009年3月11日，在韩国釜山，金贤姬与当年朝鲜绑架的日本人、自己的日语老师田口八重子的儿子和亲戚会面。AP

“我所做的事就该被判处死刑，之所以逃过一死，我想是因为我是朝鲜所犯下恐怖罪行的唯一见证人，为事实作证，成为了我的命运。”——金贤姬。她在朝鲜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不知生死。图为2009年的金贤姬。AP

色诱是朝鲜女特工的惯用手段。袁正华是朝鲜的美女特工，她的“履历”更为丰富。她曾于2001年潜入韩国，与当地人结婚、定居，并获得韩国国籍，秘密从事绑架脱北者和韩国商人；2006年，她继续靠色诱韩国陆军大尉，窃取军事情报，大尉知道她是间谍后，不但保守秘密还为她助力。图为袁正华的艺术照。Getty

袁正华被认为是韩国版“玛塔·哈莉”（20世纪最有名的间谍之一，通过美色从军政要员处获取情报）。图为袁正华生活照。Getty

2008年7月15日，袁正华被韩国拘捕，之后被判入狱5年。AP

袁正华出狱后定居在韩国军浦市公寓，生活并不如意。2014年7月，她通过媒体哭诉生活艰难，称自己当过服务生与清洁妇，但因过往经历屡被辞退，只能靠每月800美金救济金度日。她提到自己曾违抗命令拒绝毒杀2名韩国情报官员，还说自己爱上被色诱的大尉，称他是“我生命里的男人”。AP

朝鲜特工人员被灌输决不当俘虏的观念，被俘时常以自杀了结。1996年9月发生的江陵潜艇渗透事件，26名朝鲜特种兵乘潜艇至韩国江陵市东海岸，由于潜艇搁浅，艇上人员被迫登陆，韩国投入6万多兵力追捕，最后11名特工在山顶围成一圈，自杀而死。AP

江陵潜艇渗透事件的搜捕持续了一个月，图为在山林中与韩国士兵发生正面交火后，被击毙的朝鲜特工。AP

朝鲜特工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不同的际遇有着天壤之别。1968年，朝鲜组成31名校级陆军军官特遣队，从三八线秘密潜入韩国，袭击青瓦台，欲刺杀时任韩国总统朴正熙。暗杀行动最终落败，仅有2人活下来。其中金兴九被活捉投降，成为一名韩国牧师，其在朝鲜的家人被肃清。2010年他接受纽约时报采访，说：“因为我是唯一留下来的人，我承担所有的罪恶和责任，如果可以的话，是所有31个人的。”

而同一事件中，另一位幸存者则是全然不同的命运。朴在京在暗杀失败后，舍命逃回朝鲜，而后仕途平步青云，直至2010年当选为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委员，成为与新的最高领导人关系最密切的高级将领之一。

辛光洙，1929年出生于日本静冈市，父母都是朝鲜人。精通日语、韩语，熟悉各种间谍手段、技巧。1985年被发现与朝鲜绑架日本人质事件有关而遭韩国警方逮捕，被捕时他冒充的正是被他绑架的日本人原敕晁的身份。图为1999年，辛光洙在韩国光州被释放。REUTERS

1995年，朝鲜特工LeeSungChul在韩国中部的一场枪战中被捕，在韩国举行全国电视新闻发布会。AP

KimDong-Sik，1995年在韩国被捕，历经多年审讯后，他终于决定与祖国朝鲜决裂，成为韩国情报当局的一名分析师。朝鲜虽小而穷，但在情报间谍机构的建设上从不吝啬，逐年投入重金，特工往往成了政权的牺牲品。